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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南田惠子只是一错神的功夫，明诚已经一枪打死了张先生，顺手将樱木灵子拽了过来。

樱木灵子惊呼一声，脚下的木屐一歪，直倒在了明诚身上。

南田惠子反应过来，举枪射向明诚，樱木灵子想也不想，双手一张，护在了明诚身前。

只是枪响了，却是空弹。

南田惠子愣住了，樱木灵子本是已经闭了眼睛等死，却没有等到想像中的疼痛。

明诚推开樱木灵子，一枪向南田惠子打过去，南田惠子弯腰躲过去，从门口跑出去了。

&ldo;你没事儿吧？&rdo;明诚想要追南田，迟疑了一下，停下脚步看樱木灵子，灵子正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奇怪而又后怕地道：&ldo;明诚君，我真得没有中枪吗？&rdo;

明诚的手心里掉下一粒子弹来。他笑道：&ldo;我的习惯是，第一粒子弹留着做纪念。&rdo;

南田惠子仓皇地跑出公寓大门，拐进一个胡同，看见她常用的那个车夫果真在巷子里等她，不由心中大喜：&ldo;你是个诚实的人，你只要安全把我送到火车站，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rdo;

&ldo;如果我现在杀死你，是不是不用把你送到火车站，也可以得到一大笔钱。&rdo;老实的车夫面色忽然变得凌厉，他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南田惠子，近距离地扣动了扳机。

南田惠子的尸体倒在了路边。人力车夫又按低了帽檐，将南田惠子手里的公文包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咧了下嘴，放下车帘，拉着人力车快速地消失了。

明诚抱着樱木灵子从公寓里出来，坐上了一辆几乎立时就赶过来的人力车。几名干练的年轻人抬走了张先生的尸体和房间内另两名日本人的尸体，并快速伪装了现场。

枪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警察。一名自称房东的人出面向警察证实，房内的租客南田惠子小姐和樱木灵子小姐遭到了抢劫，南田惠子小姐跑进了巷子里，樱木灵子小姐好像被一个路人送到医院去了。

警方很快在巷子里发现了南田惠子的尸体。她的尸体旁还散落着几张纸币。警方判定为抢劫杀人，很快向日本方面递交了报告。

樱木灵子在医院里，在学校老师的陪同下，接受了警方的询问。只是她被吓坏了，而且劫匪是蒙着面的，好像有两三个人，其他的，她实在提供不出来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送走了无可奈何的警察，明诚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灵子。灵子的脚脖子扭到了，确实需要住院修养一段时间。

&ldo;我给你请了可靠的保姆，明天会到。她会照顾你的。&rdo;明诚靠在窗边，对樱木灵子道。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明诚英俊帅气的脸上，看得樱木灵子一阵阵甜蜜，也觉得脸红。

房门轻叩，明楼走了进来。

&ldo;大哥。&rdo;明诚看见大哥，莫名地就有些紧张。

&ldo;你去帮灵子小姐买束鲜花来。&rdo;明楼吩咐明诚。

&ldo;是。&rdo;明诚应了，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樱木灵子看见明楼也很紧张：&ldo;明楼先生，请您不要责怪明诚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rdo;

明楼略摇了摇头，在灵子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ldo;你喜欢明诚吗？&rdo;明楼很直接地问道。

&ldo;是的。我很爱明诚君。&rdo;灵子注视着明楼的眼睛，有些羞涩，又很勇敢。

&ldo;现在是战争时期。&rdo;明楼轻叹了口气：&ldo;明诚是一个战士，他也许马上就会离开巴黎，回到战场上去杀敌。甚至也许，会在战场上杀死你的父兄亲人，到了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