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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在蜜柑林里，散落着切断的绳子，大概是昨天警察署来调查时，拦起绳子禁止进入现场时所剩下的绳头。距道路6米的下方就是现场。龙夫喊典子说：&ldo;过来看看。&rdo;典子答应一声便走过去。看到昨天的晚报，今天早晨便急速地从东京来到这里。查看杀人现场，真有点叫人发怵。龙夫脚踏青糙，在蜜柑林中巡回着。典子无可奈何地跟在他后面，心情很不舒服，感到令人生厌。

现场十分清楚，散落着许多慌乱的脚印。在那里还有新挖出来的土。龙夫指了指说：&ldo;那是为了掩盖血迹的。&rdo;典子回应说：&ldo;啊。&rdo;

典子前几天去过田仓义三拌死的那个现场，那里尸体已经挪走。她看见了岩石上血迹已经变黑。现在那挖起来的土的下边也是血迹吧。她想到这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典子说：&ldo;这又是一个牺牲者啊！&rdo;说着立即向那杯新土双手合掌。

&ldo;哎，走吧。&rdo;龙夫脸色严肃地说。

他环视四周，弯着腰走在这条绿糙丛生的土路上。又抬眼看着坡度渐缓的道路的高处。

&ldo;喂，利子，你看看这儿！&rdo;典子向龙夫所说的方向望去问：&ldo;有什么？&rdo;

&ldo;什么也没有。你看那地形了吗？高的地方有道路，尸体的位置就在那斜坡下。&rdo;

&ldo;啊，是吗？&rdo;

&ldo;和田仓奇异之死的现场相同，有断崖和斜坡。道路在高处，尸体在下面。所不同的是高度不同。&rdo;

&ldo;和田仓摔死的地形一样。那条道路上能走汽车，也能走公共汽车和卡车。&rdo;龙夫用手指了指道路的方向。正当这时，一辆卡车卷着灰尘，轰轰响着开了过来。典子突然问：&ldo;这是偶然的吗？&rdo;&rso;

&ldo;不是偶然的吧，哎，咱们上高处看看。&rdo;龙夫开始往斜坡上走。

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现场全被蜜柑叶挡住看不见了。龙夫说：&ldo;不是偶然的呀。&rdo;

&ldo;报纸上说：被害者是因头部被钝器类凶器击打致死。这和田仓的情形一模一样，虽然没说他是被钝器击伤的，是撞在岩石上的，还是击打的呢，很难区别。可是头顶上确实有致命的击打的伤痕。&rdo;

典子点点头。前几天，在小田原警察署的尸体检验表上看见过那样的结论。还和龙夫讨论过这件事。

&ldo;重复两次、三次，就不能再说是偶然了。&rdo;

&ldo;两次，三次，……还有什么？&rdo;

&ldo;看，这个。&rdo;

在两个人的后面，有公共汽车开了过来。

&ldo;路上可以通行汽车。田仓死亡的地方也很窄，但是，可以通过一辆卡车。噢，这么说，这条道路也是很窄的了。汽车过来时也是紧挨边走的。&rdo;

公共汽车牌子上写的是：小田原‐‐热海。典子记得去医院看望村谷阿沙子女士归来时在狭窄的道路上，正是这路公共汽车令人厌烦地从身边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