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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巴黎警察局长建议说：&ldo;我想安排一下，在午夜2　点钟和4　点钟的时候，到所有的旅馆里去检查。用？工作需要&lso;这个名义，并说明我们要找一个&rso;牧师&lso;，否则旅馆里的人会怀疑的。&rdo;

会议室里的人都感到有点希望。

勒伯尔说：&ldo;假定他脖子上围一块围巾，或者干脆把牧师圆领拿掉，而用某某先生的名字写在登记卡上那又怎么办呢？&rdo;

有几个人瞪眼看着他。

部长说：&ldo;这一点很重要。现在还得做一件事，我想再和总统谈一次，请他在我们找到这个人或者处理掉这个人以前，取消一切公开露面。明天早晨第一件事，要一个一个地查问所有今晚进入巴黎的丹麦人。我把这个工作交给你们‐‐警长，还有巴黎警察局长。&rdo;

勒伯尔和帕彭点点头。

&ldo;先生们，会议到此为止。&rdo;

这天晚上勒伯尔回到办公室后，对卡龙说：&ldo;有一件事始终使我难以接受，他们坚持认为这都是他的运气和我们的愚蠢。对的，他是够运气的，但他也实在太狡猾了；而我们的运气也确实太坏了，而且还犯了错误，都是我造成的。但依我看，一定还有旁的原因。有两次，我们几乎只差几个小时就能逮住他。第一次是他把汽车重新油漆后，在紧急关头，逃出了嘉普镇。第二次是在&lso;阿尔法&rso;汽车被发现以后，又是在几个小时之内，他杀掉了那个妇女，从山庄里又逃走了。而且每次都是在我晚上向会议报告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下落以后的第二天早晨发生的，本来我们很有可能在12个小时以内逮住他。伙计，我想我要行使部长给我的权力了，我要装一个小的窃听器了。&rdo;

说话时他靠在窗框上，望着窗外的塞纳河。河水正缓慢地流向灯火明亮的拉丁区，阵阵笑声荡漾在水面上。

大约在300　米以外，有一个人也靠在窗框上，望着司法警察署的大厦，它坐落在被聚光灯照亮的圣母院尖顶的左侧。这个人穿着一条黑色裤子和普通的皮鞋，圆领丝汗衫外面套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色的胸围。他吸着长型的英国式过滤嘴烟卷；依然显得年轻的头上，有一头深灰色的头发。

这两人互不相识，却都凝望着塞纳河的流水。

巴黎教堂传来钟声，此时已进入8　月22日了。

十九

克劳德&iddot;勒伯尔上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到1　点30分时刚有点睡意，卡龙把他摇醒了。

&ldo;长官，很抱歉，把你叫醒了。但是我有一个想法，这个豺狼，他有一张丹麦护照，对吗？&rdo;卡龙说。

勒伯尔清醒了一下。&ldo;说下去。&rdo;

&ldo;他从哪儿搞到的呢？不是假造的就是偷来的。可是他为了要用这张护照，他把头发染成灰色，看来他是偷来的。&rdo;

&ldo;有点儿道理，说下去。&rdo;

&ldo;6　月份他曾到巴黎来探路，可是他的基地在伦敦。所以，很可能他的护照是从这两个城市偷到的。一个丹麦人出来旅行，把护照丢了，或者被偷走了，他怎么办呢？他一定先去找领事馆。&rdo;

勒伯尔从行军床上起来了，他说：&ldo;伙计，我想你考虑得很周到。请你马上给我要一个电话到托马斯警长的家里，然后再要一个电话给巴黎的丹麦领事馆。&rdo;

他花了一个小时打电话，把对方两个人分别从床上叫起来，还要他们都到办公室去。大约凌晨3　点钟的时候，他又躺到床上。4　点钟，巴黎警察局来电话说，午夜和两点钟从旅馆收回来的旅客登记卡共有980　个丹麦人，现在正在按&ldo;可疑&rdo;。

&ldo;可能&rdo;和&ldo;其他&rdo;三类进行统计。

勒伯尔直到早晨6　点再也没有睡觉。正当他喝咖啡的时候，电话来了。他在午夜时布置给电话监听站的工程师一项任务，现在他打电话来说，他们逮住了一个。勒伯尔立即要了一辆汽车和卡龙一起到了监听站。在地下室里，他们从录音机里听到了一段录音带。

开始时，有一个&ldo;咔嚓&rdo;的声音，接着有一连串呼呼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拨电话号码，一共七下。然后听到电话铃一阵阵在响，最后又听到另一个电话机的&ldo;咋嚓&rdo;一声，有人拿起电话筒。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ldo;谁啊？&rdo;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说：&ldo;这里是杰奎琳。&rdo;

男人的声音又说：&ldo;这是瓦尔米。&rdo;

女人的声音很快地说：&ldo;他们知道他是一个丹麦牧师。他们正在收集午夜、2　点钟和4　点整巴黎旅馆里的丹麦旅客的登记卡，看来他们将要一个一个地找。&rdo;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男人的声音说：&ldo;谢谢你。&rdo;他把电话挂上了，女人也这样。

勒伯尔还在看着仍在转动的录音带盘，向工程师问道：&ldo;你知道她拨的电话号码吗？&rdo;

&ldo;知道，我们从拨电话时拨字盘回到零的长短来判断，这是ol5901。&rdo;

&ldo;你查明地址了吗？&rdo;

工程师递给勒伯尔一张纸条。勒伯尔看了看，对卡龙说：&ldo;走，让我们去拜访这位瓦尔米先生。&rdo;

早晨7　点钟，中学教师瓦尔米正在煤气炉上煮早餐和咖啡时，有人在敲门。他皱皱眉头，关掉煤气炉。走过起居室去开门。有四个人站在门口，即使他们没说话。他也知道他们是谁，要干什么。两个穿制服的好像要向他扑上来，但另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小个子拦住了他们，然后很平静地说：&ldo;我们录下了你的电话，你是瓦尔米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