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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我现在只有二两银子，还是得等他一会才能给我，我弄不清为什么有这样的豪情，只觉得天下早晚在握，我只是在等待时机。

佑生躺在那里看着我，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过去扶起他，给他拉上拉链。又把羊毛衫套好。那边李郎中拿来一件长衫，我替他穿上。把他头发拿出，李郎中拿过帽子，我打开背包，找到梳子，给佑生梳理了一下，向李郎中要了根带子，把他的头发在头顶扎好，为他戴上了帽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脸。

李郎中在那里看着说：&ot;他可是你亲弟弟？&ot;我说：&ot;不是。&ot;李郎中说：&ot;先生如此待人，日后定能泽济天下世人。&ot;我哈哈笑起来：&ot;我要是这么待天下世人，我非累死了不可！&ot;

李郎中有说：&ot;刚才我就是为先生的笑声所摄，如此明亮洒脱……今日得见先生，确是三生有幸。&ot;

我一摆手：&ot;李郎中过誉了，若引我为知己，请直呼我云起就是了。&ot;

我转身打开背包，拿出一个巧克力豆，想想，又拿出一只塑料纸裹着的巧克力棒。回过身对李郎中说：&ot;那只香蕉一定要尽快食用，拨开外皮食其中心即可。记住我说的，皮可捣碎敷伤。这是我说给你的巧克力豆，不要长留，尽快吃了。这里面是一只巧克力棒，此时天下，唯我有之。（除非又哪地震了，送来另一个幸运狗。）你用剪刀剪开外包装纸，就可以吃了，也不要留得太久，会化掉的。但这外包装纸不要扔掉，这就算我云起的云起之令了！日后不管是谁，拿了这信物来见，但凡我云起有援手之力，必不辞相助，如李郎中今日慨然助我一般！云起在此相谢了！&ot;我把东西递给他，并低头一抱拳。

李郎中拿过东西，也想抱一下拳，眼中似有泪光。他转身出去，一会就回来，手里拿了银子放在我手中说：&ot;我本当倾家相助，但又怕那样辱没了云起。这里是纹银一十二两，二两是我许诺的，十两是我借给你的，你不必推辞，日后还给我就是了。&ot;

我脱口而出：&ot;知人至此，难怪是一方良医啊！得遇李郎中，我云起何尝不是三生有幸。&ot;

要知没有人喜欢被施恩惠的感觉，所谓小惠是恩，大惠成仇也。李郎中听出我知恩必报的许诺，不愿以施恩的姿态助我，也不愿给我太多的钱让我难堪，实在是用心良苦。

我重把背包让佑生背上，然后背他出门走到马前，放下他，又从后面抱他卧伏在鞍上。李郎中奔出屋，递给我两个小瓶：&ot;这是给你小弟的，每天涂抹，可减些疼痛。&ot;我忙加感谢。接了放入背包。他站在那里，似有不舍之意。

正在此时，门口有人喊：&ot;李郎中在吗？&ot;李郎中看也不看门口，张口说：&ot;诊费十两起。&ot;门口人说：&ot;好好，快快……&ot;

我一笑道：&ot;暂且别过。&ot;李郎中说：&ot;云起走好。&ot;

我牵了马，走出门外

小镇3

走出来，我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情愈加沉重。如果李郎中说佑生不该骑马，我就决不能再让他冒这个险，虽然他肯定又会来那套我行其实不行的伎俩。可买架马车，谈何容易啊，即使只是一个没有遮挡的平板车，也不是十几两银子就能买到的。

我牵着马，慢慢在街上走，正苦苦思想之际，就听佑生轻问：&ot;你在何处学得那，心脏大法的？&ot;我抬头看看，四周无人，他的头垂在我肩膀旁的鞍边，好可怜。就小声答道：&ot;在上大学时，参加过一个学习班。&ot;

他又问：&ot;你是，怎么，学得那吹气之法的？&ot;我一闪念，看透了他的狼子野心，就咬牙说：&ot;说来话长。我那一日的班中，只我这一个女子。学到吹气法时，老师只好让我和一位男生互相学习指导。原说好，我先吹他，他再吹我。可是我扒着他的嘴，一口气吹下去，他就晕厥过去，老师无奈，又指点了另一个男生。谁知，我又一口气，他也背过去了。结果，我吹了七七四十九个男生，统统昏倒，到第五十个，也就是班中最后一人，我筋疲力竭，没有把他吹晕过去，方才得到老师首肯，得以出门。这么多年，我技艺生疏，不知刚才吹你时，你是否感到晕玄？&ot;

他半天没言语，最后颤声道：&ot;确是如此。&ot;我哼哼冷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刚才李郎中说他早晚腿会毒发，大约……心中一下难受起来。咬了嘴唇说：&ot;什么确是。我们用的是假人，必须吹到胸部指示标上升一寸才可，连吹30次，累死人，哪有随便吹一下那么容易！&ot;

他停了一会，轻轻说：&ot;你是不愿说谎么？那刚才如何……&ot;

我笑道：&ot;除了我是还俗和尚外，哪点是谎言？心脏起搏术的确如我所示，香蕉的功用也如我所说，巧克力的确曾在它的产地价比黄金，你别告诉我你朝的皇帝曾享用过。&ot;

他轻笑道：&ot;的确不曾。胜读十年书和千金难买倒也非妄言。&ot;

&ot;嘿，挤兑我是不是？&ot;

他又想想：&ot;那你为何说我是哑巴，还说我是你的小弟？&ot;

我说：&ot;你一开口，人们就会知道你与众不同，哪怕只一个字，也能露出马脚。至于小弟……佑生，你多大？&rdo;他半天没说话，我笑起来：&ldo;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小弟弟？&rdo;他还是不说话，似乎不高兴了，我忙说：&ot;小弟弟更容易赢得人们的信任和爱护。&ot;d，我现在可太心慈手软了。他这才笑了一声，没再讲什么。

我叹道：&ot;其实人生所在，就是怎样用我们的所学来达到我们的目标，活学活用尽在我们。我讲了一个故事，换来了你的治疗，我还可以……&ot;我脑中灵光一闪，一拍手道：&ot;我还可以讲个故事来挣我们需要的马车。&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