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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波吉身上装有足够使用一生的核能源。在地球上他也吃饭，那只是为了同自

然人类的习惯相容。现在他可以不受束缚了，可以扔掉自然人类所有繁琐的&ldo;不

良嗜好&rdo;了。

飞船舱十分宽敞，操纵台在船舱中央，它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三维屏幕。波

吉可以在这里进行手动控制。主电脑室和机械舱设在地板下，那儿还有两间单人

起居室。巴尔托查在各处悠闲地巡视一番，停在波吉的背后，看着波吉在忙碌。

他突然真诚地说：&ldo;波吉，对不起，我向你道歉。&rdo;

波吉很奇怪：&ldo;为什么？&rdo;

&ldo;我知道，把我添加到飞船上为你增加了不少麻烦，其实我从来没有&lso;人类

正统&rso;的观念，机器人也完全可以代表整个人类嘛。而且，我纯粹是个摆设，不

能帮你分担飞船上的工作。&rdo;

听着这些真诚的话，波吉不由得仔细看看他。在此之前，波吉确实对这个

&ldo;摆设&rdo;不屑一顾，现在他心软了，温和地劝慰道：&ldo;其实飞船是全自动操作，

我也没有多少事好干。怎么能说你是摆设呢，至少我们可以聊聊天，赶走旅途的

烦闷。&rdo;

巴尔波查高兴了：&ldo;机器人也会烦闷吗？&rdo;

&ldo;嗯……&rdo;波吉老实承认，&ldo;不会，至少我不会，我已经关闭了这些无用的

感情程序。&rdo;

&ldo;那你当然不会厌烦同我谈话了。&rdo;

&ldo;不会。&rdo;

&ldo;那太好了，我们有这么充裕的时间，请你向我详细解释有关环宇飞行的技

术问题，行吗？这些事我从来没有搞懂过‐‐虽然是我提出了环宇探险的建议。&rdo;

波吉很喜欢他的诚实，微笑道：&ldo;行啊，请你稍候，我做完今天的例检。&rdo;

正前方的一颗星星已明显变大，大小像一颗榛子。波吉告诉他，这是半人马

座的南门二星，是离地球最近的恒星。飞船首先要绕过它，在它的重力场内加速，

这样就能大大提高收集氢氦粒子的效率。检查完毕，他在驾驶椅上转过身：&ldo;好

了，你问吧。&rdo;

巴尔波查立即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ldo;宇宙真的是一个超圆体吗？你只要一

直往&lso;外&rso;走‐‐最终将回到原处？&rdo;

&ldo;对，这种超圆体假说是爱因斯坦最先提出来的，目前已被广泛认可。你不

妨想象一个克莱因瓶，假如一个二维生物沿着瓶的曲面，按任意方向一直向前走，

在三维空间中，他就能从瓶里走到瓶外，再返回到瓶内的出发点。宇宙就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