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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那，就亲一下吧。&rdo;

&ldo;等，等一下，&rdo;我舒一口气，忙转过头躲闪，&ldo;我还没刷牙……&rdo;

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不比以前，要是嘴里有异味什麽的，那不是一般的煞风景。

&ldo;刷什麽？&rdo;他毫不客气地捏住我下巴，结结实实吻上来。

心想著只碰嘴唇应该也没什麽关系，他的舌头就挤进来了。被亲得糊里糊涂，只觉得呼吸里都是他那让人麻痹的暖洋洋的味道，连紧张都忘记了。

尾声

&ldo;你啊，年纪越大越龟毛。&rdo;

被压在床单上磨蹭，我开始费力地喘著气照顾我那颗老肺。

&ldo;明明以前那麽主动大方，还会趁我没醒偷亲我……&rdo;

&ldo;哪有的事！&rdo;

&ldo;你敢说没有？一边偷亲一边说&lso;讨厌，长这麽帅干嘛&rso;，那个不是你？&rdo;

我老脸通红：&ldo;……什麽，我怎麽可能说那种话，一定是你记错了。&rdo;

&ldo;哦，你不认帐，&rdo;他认真起来，&ldo;明明前一天刚吵过架，你自己就先憋不住来偷袭我，那天起床以後你还故意不理我，等快出门的时候才勉强让我抱一下。死要面子你最会了，还敢说不是？&rdo;

老底都被揭起来，我颜面无存，垂死狡辩：&ldo;乱讲，那种几十年前的小事，你怎麽会记得，一定是瞎编的……&rdo;

&ldo;当然记得啊，&rdo;他很认真，&ldo;你的事，每一件我都记得。&rdo;

&ldo;怎麽会忘呢，全都记得。&rdo;他的表白总是这麽笨拙，一点漂亮话都说不出来，&ldo;每天都会拿出来想一想，想得受不了了……&rdo;

&ldo;那种日子好难熬……&rdo;他不说了，只默默看著我。

我没来由的，鼻子一酸，反手抱住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书店很快就盘掉了，虽然本来就赚不到什麽钱，但要下决心放掉这个谋生工具，还是失眠了好几天。

陆风知道我在害怕，也没多说什麽，只在我翻来覆去的时候揉揉我的额头，说：&ldo;相信我就好了。&rdo;

知道要信赖他，可我还是不敢把自己全部托付给他。义无反顾之余，又会战战兢兢想留一条後路。

书店是由他经手处理掉的，干净利落，迅速得不像卖，倒像扔，就像他替我搬家的时候丢掉我公寓里那些旧家具一样。

这回除了他以外，我真是什麽都没有了。

一直期待的，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看看书听听新闻养养花就安然过一天的日子，终於可以享受到了，却反而坐立不安。

公司不会招我这种年纪的人，脑力也差，小小一个书店都开不好。要是哪天他让我走，我能做什麽来养活自己。

也许可以去应聘保育院的员工，我有耐心，也很负责，门卫的工作也很好……

偷偷收集零零碎碎的就业信息，有一天不小心被他看见，我还在为他突然变暗的脸色噤若寒蝉，他一声不吭就把那几张笔记纸揉成一团丢了出去。之後风平浪静，绝口不提。

而晚上我的老腰又被好好折磨了一通，腰酸背痛地躺在他怀里，夜不能眠，正在叹气，却听原本以为已经睡著的男人说：&ldo;你很想上班吗？&rdo;

&ldo;唔……&rdo;

&ldo;你知道，我养你很容易，也是应该的。&rdo;

&ldo;嗯……&rdo;

&ldo;你在外面吃苦我会担心。&rdo;

&ldo;……在家有点无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