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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第1页）

可是不论如何，这是她的女儿，不是么。

&ldo;好啊，你想天天在娘这儿歇息娘都是高兴的。&rdo;颜若书笑着道。

锦绣站起身来，走到颜若书的跟前拉着颜若书就往内屋去。

丫鬟们各自服侍着两位主子更衣沐浴之后，灯火熄去，两母女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却是各自都没有先开口。

颜若书如今静下心来，猛地又想起了女儿锦绣方才看见那长命锁之时的神情，不免觉得那神情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

遥遥的更鼓声传来，已经是二更天了。

锦绣可以听见外屋守夜的小翠发出了低低的打呼声，知道这些日子来，小翠日夜因为非云、喜儿、金枝还有若云四人的乍然香消玉殒，院子里几乎是忙的不可开交。

许久的沉默，锦绣知道母亲颜若书怕是不会先开口了，终究是叹了口气，轻声道：&ldo;娘，我知道你还没睡。&rdo;

颜若书自暗夜之中猛地睁开眼，朝着身侧的锦绣看去。

屡屡清淡的月华透过窗棂有丝丝洒落进屋，点点地跳跃在锦绣的面容之上，四目相对，都从双方的眼中看出了复杂的神情。

&ldo;那夜之后回来，娘就时常望着我发呆，那天夜里可是见到了谁么？父亲？&rdo;

颜若书吃惊地看着锦绣，半晌，终是点了点头：&ldo;那日娘亲与宁王本要往马车去随即回府，却是半路遇见了醉酒的云雷岩……&rdo;

说到这，颜若书又是停了下来。

锦绣却是想到什么：&ldo;他说了什么是么？&rdo;

&ldo;是。&rdo;颜若书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好在屋内昏暗，颜若书拉了拉被褥，几乎掩了半张面容。

&ldo;娘，这事让您烦恼了一月有余了，难道要缠着您终生么，女儿如今都十六了，及笄都已过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么……&rdo;

第一百二十七章什么是真相

颜若书听出了锦绣话里的沉静，抿了抿唇，终究是长长叹了口气，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ldo;那日撞见醉酒的云雷岩，却是不知或许是因为我与宁王一起，云雷岩竟是提到当年往事，说起你……你竟不是……&rdo;

说到这，颜若书只觉得再说出一句都显得十分吃力。

&ldo;我竟不是什么？&rdo;锦绣皱眉，被褥之中的手却是握紧了颜若书：&ldo;娘亲，告诉我！&rdo;

颜若书的眼里痛苦之色愈烈：&ldo;你不是他云雷岩的女儿，而那日的醉酒，他云雷岩还没碰我，我已经是失了身了，而我竟也不知到底是何人夺走了我的清白之身！我竟然是不知道！而他云雷岩当初分明就不是这样告诉我的！&rdo;

后面的话，颜若书却是说的极快，甚至不自觉间语调也是提高了几分，锦绣猛地出声道：&ldo;娘！&rdo;手越发地握紧颜若书。

颜若书猛地惊醒过来，这时却是从外屋传来了小翠带着几分惺忪的语调：&ldo;小姐？夫人？&rdo;

&ldo;没什么，只是我方才做了个噩梦罢了。&rdo;锦绣淡淡道，伸手却是替颜若书擦去了眼角的泪。

颜若书无声落泪，心中悲苦万分。

小翠揉了揉迷蒙的眼，猛然间就是惊醒过来，顿时知道方才自家小姐说是做了噩梦，当即就是担忧道：&ldo;那小姐如今还睡得着么，要不要奴婢去点安神香来。&rdo;

&ldo;不必了，我已经找着了，正点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