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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最后，有人用头盔碰我的头盔。

&ldo;你没事吧，曼德拉？&rdo;是波特的声音。

&ldo;抱歉，打不死也得把我闷死。&rdo;

&ldo;站起来，抓住我的手。&rdo;

我照办了，然后我们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营地。短短的路程走了足足一个小时。一路上她也没再说什么，气氛沉闷得令双方都感到尴尬。

回到营地，我们一同进入了气塞密封舱。体温恢复正常后，她开始帮我脱下作战服。我想，一顿臭骂是躲不过了。但当作战服&ldo;砰&rdo;的一声打开时，她却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用温柔湿润的嘴唇深情地吻了我一口。

&ldo;打得准极了，曼德拉。&rdo;

&ldo;真的？&rdo;

&ldo;你难道没看见吗？当然，你怎么会呢……你被击中前发射的最后十五发枪榴弹中，有四发直接命中。对方认输了，我们未遇任何抵抗占领了地堡。&rdo;

&ldo;太棒了。&rdo;我用手挠了挠脸，搓下了一片片干裂的皮肤。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ldo;瞧你那模样，活像个……&rdo;

&ldo;全体注意，立即到集结点集合。&rdo;传来了上尉的声音。

一般说来，集合管保没什么好事。

她把上衣和鞋递给我说道：&ldo;咱们走吧。&rdo;

集结大厅在走廊的另一头，门口有一排按钮，我按了一下旁边写着我的名字的那个。一共有四个名字用黑色胶带覆盖着。太好了，只有四个。也就是说，今天的演习中，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上尉已端坐在前面的高台上，这就是说用不着再忍受点名训话那些倒霉的俗套了。一会儿工夫，大厅里就挤满了人。一声和谐的钟响说明全体都到齐了。

斯托特上尉坐在那儿纹丝未动：&ldo;你们今天干得真不赖呀，没人丧命。我原本以为会有的。从这方面讲，你们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可说到别的方面，你们干得糟透了。

&ldo;很高兴你们能照料好自己，因为你们的身价早已不下百万美元，而且你们还很年轻。

&ldo;但是，在与一个极其愚蠢的机器人对阵的模拟战斗中，你们竟然有三十七人被击中，淘汰出局，既然&lso;死人&rso;用不着吃饭，那只好委屈你们了。在今后三天里，凡在战斗中被击中者除每人配给两升水和少量维生素外，一律禁食。&rdo;

我们早就学乖了，听了这话，人群中连一点抱怨声也没有。但确实有人面露愠色，特别是那些眉毛烧焦、眼眶烙糊的人。

&ldo;曼德拉。&rdo;

&ldo;在，长官！&rdo;

&ldo;你像是烧得最厉害的一个，你的图像转换器是设定在正常位置吗？&rdo;

妈的，操蛋。

&ldo;没有，长官，比正常高两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