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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就这……些。&rdo;

&ldo;不对吧，&rdo;看见她有些犹豫，我皱起眉头翻着笔记本，&ldo;我怎么记得事主说……跟首饰一起被盗的，还有大量的美元现钞呢！&rdo;

听了这句话，她彻底垮了，一副万念俱灭的样子：&ldo;……唉，看起来，什么也瞒不过您……&rdo;

&ldo;知道就好，说吧，拿了多少？&rdo;

&ldo;一共9568，&rdo;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接着又说，&ldo;这些美元我没有给于姐，自己藏了起来，我想换成人民币留给大虎，您不知道，大虎实在是太可怜，一点儿也听不见……&rdo;

&ldo;听不见？&rdo;我有些纳闷儿，&ldo;怎么回事儿，他是聋子吗？&rdo;

&ldo;生下来就是，可您不知道，那孩子聪明极了……您如果看见他……&rdo;说着，她就呜咽地哭了起来，&ldo;我打算……我其实……没想到……&rdo;

&ldo;成啦成啦……&rdo;我制止了她。我承认，到了这会儿，我真的是有点儿怜悯她，可我知道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于是清了清嗓子问，&ldo;……以上所说，都是事实吗？&rdo;

&ldo;都是。&rdo;

&ldo;好好儿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rdo;

&ldo;没有了。&rdo;

&ldo;确实吗？&rdo;

&ldo;确实！要是我隐瞒了什么，您可以……&rdo;

&ldo;得啦，别再说了！过来吧。&rdo;我招呼她，把笔递了过去，又掏出一盒红色的印泥，&ldo;在这儿签上字，再按上手印儿……&rdo;

做完了笔录，我押着她去了她的栖身之处。虽然西直门火车站白天晚上都热闹得像庙会，可她那个鬼地方倒是十分背静，我们到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她的那个烤白薯的老乡也没在。其实她很简单，一大叠美元就用报纸裹着塞在铺底下的砖头后面。

因为太厚，我把美元分成了两份，然后塞进了内衣的左右口袋。

我说过──一般情况下我不穿警服──谁都知道，冒充警察是很重的罪行，要不是宝芹……噢，就是这个小女人一直在说的那个于姐斜着眼，拍着她厚厚的胸脯保证，如果要回那九千多美元就分我一半儿，姥姥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所以，脱下那身一直让人揪心的黑衣，呼吸顿时就畅通多了。惟一令我心烦的是她的样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要疯了。

我实在有点儿可怜她，于是便扔给她两张百元的人民币。

&ldo;嗨，&rdo;小心地把风衣上的带子在腰间扎紧后我说，&ldo;这他妈可是我给你的，按你那个于姐的意思，只能给你丫的一顿拳头！你刚干，还不知道这一行儿的规矩……&rdo;

我先走了，出门时外面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可没有谁注意到我，除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一下停在了我的脚边。

&ldo;去哪儿呀，小姐？&rdo;司机在里边问，色迷迷地盯着我那鼓得老高的双乳。

&ldo;去一个……&rdo;钻进车里，把后背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后我回答，&ldo;……远近无所谓，贵一点儿贱一点儿也他妈的无所谓，可必须是环境好、菜做得香的饭馆，最好是……嗨！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的奶子吗？你他妈的倒是开车呀！&rdo;

中秋过后的夜晚

中秋过后的一个夜晚（1）

这是去年的事儿。中秋过后的一个夜晚，不是10点10分就是10点15分，前后差不了5分钟，我看见了钟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