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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ldo;你们必须把我看成传教士。&rdo;保罗推开他们说道，&ldo;我不可能是保罗&iddot;亚崔迪或是保罗&iddot;穆哈迪。再也不会了。我也不是加妮的配偶或是皇帝。&rdo;

哈莱克担心到了极点。一旦这些绝望的提问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局面可能会当场失控。

他正想开始行动，莱托已经抢在了他的前头。也正是在这时，哈莱克才第一次看到了发生在莱托身上的可怕变化。

一阵公牛似的怒吼声响了起来：&ldo;靠边站!&rdo;‐‐随后莱托向前挤去，把成年弗瑞曼人从两边分开，有的人被推倒在地。他用手臂驱赶他们，用手直接抓住他们拔出的刀，把刀扭成一堆废物。

一分钟之内，剩下那些还站着的弗瑞曼人惊恐地紧贴着墙壁。莱托站在父亲身旁。

&ldo;夏胡露说话时，你们只需服从。&rdo;莱托说道。

有几个弗瑞曼人表示了怀疑。莱托从通道的岩壁上掰下一块石头，把石头在手里碾成粉末，这个过程中始终面带微笑。

&ldo;我能在你们眼前拆了这个穴地。&rdo;他说道。

&ldo;沙漠魔鬼。&rdo;有人低声说道。

&ldo;还有你们的引水渠，&rdo;莱托点点头，&ldo;我会把它扯开。我们没有来过这儿，你们听明白了吗?&rdo;

所有的脑袋都在摇来摇去，以示屈服。

&ldo;你们中没有人见过我们。&rdo;莱托说道，&ldo;要是走漏任何消息，我会立刻回来把你们赶入沙漠，一滴水也不让带。&rdo;

哈莱克看到很多双手举了起来，做出守护的手势，那是代表沙虫的标志。

&ldo;我们现在就离开，我的父亲和我，我们的老朋友陪着我们。&rdo;莱托说道，&ldo;给我们准备好扑翼机。&rdo;

随后，莱托带着他们来到苏鲁齐。在路途中，他向他们解释说必须尽快行动，因为&ldo;法拉肯很快就要来阿拉吉斯了。就像我父亲说的，届时你就能看到真正的测试了，葛尼。&rdo;

坐在苏鲁齐山丘上，眺望着山下的景象，哈莱克又一次自问。他每天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ldo;什么测试?他是什么意思?&rdo;

但是莱托已经离开了苏鲁齐，而且保罗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第六十章

教会和国家，科学和信仰，个体和集体，发展和传统‐‐所有这些，都能在穆哈迪的教义中达到统一。他教导我们，除了人类的信仰，不存在无法妥协的对立。任何人都可以掀开时间的面纱。你可以在过去或是你的想像之中发现未来。届时，你就能明白宇宙是一个连续的整体，而你是其中密不可分的一分子。

‐‐《阿拉肯的传教士》哈克&iddot;艾尔-艾达

甘尼玛远远地坐在香料灯的光圈之外，看着布尔&iddot;阿加瓦斯。她不喜欢他的圆脸和过于灵活的眉毛，还有他说话时来回走动的样子，仿佛他的话语中暗藏着旋律，而他的脚在跟着旋律舞动。

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和史帝加会谈，甘尼玛告诉自己。从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中，她十分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她又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离会议的圈子更远了。

每个穴地都有这样的一间屋子，但是这个已遭遗弃的新城镇内的会议厅却令甘尼玛感觉很是狭促，因为它实在太矮了。房间面积倒是很大，史帝加这边的六十个人，加上阿加瓦斯的九个人，只占据了会议厅的一侧。香料灯光照在支撑屋顶的那几根低矮的柱子上。辛辣的油烟使空气中充满了肉桂的气味。

会议是在祈祷和晚餐结束后的黄昏时分开始的，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但甘尼玛仍然没能看穿阿加瓦斯背后隐藏的行动。他的声音似乎很真诚，但是他的动作和眼神却不然。

阿加瓦斯正在说话，回答着史帝加手下一位助手的问题。那个助手是萨萨的侄女，名叫拉佳。她是个皮肤黝黑、表情严厉的年轻女人，嘴角总是耷拉着，脸上于是永远带着怀疑的表情。甘尼玛觉得她的表情与四周的环境倒是挺相配。

&ldo;我完全相信阿丽亚会彻底宽恕你们，&rdo;阿加瓦斯说道，&ldo;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到这里来。&rdo;

拉佳还想再次开口，史帝加打断了她。&ldo;我们倒并不在意她是否值得信任，我反而有点担心她是否信任你。&rdo;史帝加的话中隐藏着暗流。阿加瓦斯让他恢复过去地位的提议让他很不放心。

&ldo;她信不信任我并不重要。&rdo;阿加瓦斯说道，&ldo;坦率地说，我不认为她信任我。为了找你们，我花了太长的时间。但我总觉得她并不真的想抓到你。她是……&rdo;

&ldo;她是我杀掉的那个人的妻子，&rdo;史帝加说道，&ldo;我承认那是他自找的。即使我不杀了他，他也很有可能会去自杀。但是阿丽亚的态度看上去‐‐&rdo;

阿加瓦斯跳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ldo;她原谅你了!我还得说多少遍啊!她让教士们演了一场戏，请到了神谕‐‐&rdo;

&ldo;你在回避，扯出了一个新问题。&rdo;是伊如兰，她身体前倾，遮住了拉佳，金色的头发取代了拉佳的黑发，&ldo;她让你信服了。但事实上，她可能另有计划。&rdo;

&ldo;教士已经……&rdo;

&ldo;到处都有流言，&rdo;伊如兰道，&ldo;说你不止是个军事顾问，你还是她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