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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沈三娘道：&ldo;所以你认为他一定早已另有布置。&rdo;

叶开笑了笑，道：&ldo;他若非早已有了对付傅红雪的把握，现在怎么会还留在这里。&rdo;

沈三娘道：&ldo;难道你认为傅红雪已完全没有复仇的机会？&rdo;

叶开道：&ldo;假如他只想杀马空群一个人，也许还有机会。&rdo;

沈三娘道：&ldo;假如他还想找出那六个人呢。&rdo;

叶开道：&ldo;那就很难了。&rdo;

沈三娘凝视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ldo;你究竟是在替我们担心？还是为马空群来警告我们的？现在我已渐渐分不清了。&rdo;

叶开淡淡道：&ldo;你真的分不清？&rdo;

沈三娘道：&ldo;你虽然说出了很多秘密，但仔细一想，这些秘密我们却连一点用都没有。&rdo;

叶开道：&ldo;哦？&rdo;

沈三娘道：&ldo;我若真的将这些话告诉傅红雪，他只有更紧张，更担心，更容易遭人暗算。&rdo;

叶开道：&ldo;你可以不告诉他。&rdo;

沈三娘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心里的秘密。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忍不住又长叹息了一声，道：&ldo;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do;

叶开又笑了，淡淡道：&ldo;问我这句话的人，你已不是第一个。&rdo;

沈三娘道：&ldo;从来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rdo;

叶开道：&ldo;那只因连我自己都忘了。&rdo;

他举起酒杯，微笑道：&ldo;现在我只记得，我答应过要陪你大醉一次的。&rdo;

沈三娘眼波流动，道：&ldo;你真的想醉？&rdo;

叶开笑得仿佛有些伤感，缓缓道：&ldo;我不醉又能怎么样呢？&rdo;

于是叶开醉了，沈三娘也醉了。

他醒的时候，却已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空樽下压着张素笺，是她留下来的。笺上只有一行字，是用胭脂写的，红得就像是血：

&ldo;昨夜在这里陪你喝酒的女人也不是我。&rdo;

樽旁还有胭脂。

于是叶开又加了几个字：&ldo;昨夜我根本就不在这里。&rdo;

不醉又能怎么样呢？

还是醉了的好。

凌晨。

轻烟般的晨雾刚刚从长草间升起，东方的穹苍是淡青色的，其余的部分带着神秘的银灰色。

长草碧绿。

叶开走出来，长长吸了口气，空气新鲜而潮湿。

草原尚未苏醒，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一种奇妙的和平宁静，正笼罩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