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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花满天道：&ldo;我至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rdo;

马空群道：&ldo;用不着。&rdo;

花满天道：&ldo;现在公孙断和云在天都已死了，你若再杀了我，岂非孤掌难鸣？&rdo;

马空群道：&ldo;那是我的事。&rdo;

花满天又沉默了很久，叹息着道：&ldo;我跟着你总算已有十几年。&rdo;

马空群道：&ldo;十六年。&rdo;

花满天道：&ldo;这十六年来，我也曾为这地方流过血，流过汗。&rdo;

马空群缓缓道：&ldo;这地方能有今日的局面，本不是一人之力所能造成的。&rdo;

花满天道：&ldo;这次我也只不过想将你逼走而已，并没有想要杀你。&rdo;

马空群道：&ldo;院子里那棵大树，你想必总是看到过的。&rdo;

花满天点点头。

马空群道：&ldo;这些年来，它一直长得很快，长得很好。&rdo;

花满天目中露出一丝伤感之色，缓缓道：&ldo;我来的时候，它还没有栅栏高，现在却已连两个人都抱不过来了。&rdo;

马空群道：&ldo;但你若要将它移走，它还是很快就会枯死。&rdo;

花满天只能承认。

马空群道：&ldo;我也和这棵树一样，我的根已在这里，若有人要我走，我也会枯死。&rdo;

花满天握紧双拳，道：&ldo;所以……所以你一定也要我死。&rdo;

马空群看着他，缓缓道：&ldo;你自己说过，无论谁出卖我，都得死。&rdo;

花满天看着自己握剑的手，长叹一声道：&ldo;我的确说过。&rdo;

马空群目中也有些黯然之色，道：&ldo;我本可逼你去跟傅红雪交手的。&rdo;

花满天道：&ldo;我也一定会去。&rdo;

马空群道：&ldo;但我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愿别人来杀你。&rdo;

他一字字接着道：&ldo;因为你是万马堂的人，因为你也曾是我的朋友。&rdo;

花满天道：&ldo;我……我明白。&rdo;

马空群道：&ldo;你明白就好。&rdo;

花满天道：&ldo;现在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话。&rdo;

马空群道：&ldo;你问。&rdo;

花满天忽然抬起头，盯着他，厉声道：&ldo;我辛苦奋斗十余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还得像奴才般听命于你，你若是我，你会不会也像我这么做？&rdo;

马空群想也不想，立刻接口说道：&ldo;我会的，只不过……&rdo;

他目中露出刀一般的光，接着道：&ldo;我若做得事不机密，被人发现，我也死而无怨。&rdo;

花满天盯着他，忽然仰面而笑，道：&ldo;好，好一个死而无怨，只可惜我还未必就会死在你手里。&rdo;

他长剑一挥，剑花如落花飞舞，厉声道：&ldo;只要你能杀得了我，我也一样死而无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