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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马空群闭上眼睛，一字字道：&ldo;这样的仇恨，本就是非报不可的。&rdo;

公孙断的手握得更紧，哽声说道：&ldo;但我们做的事那么秘密，除了死人外，又怎会有别人知道？&rdo;

马空群长长叹息着，道：&ldo;无论什么样的秘密，迟早总有人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千万不能不信。&rdo;

公孙断凝视着石碑上的刻字，目中的恐惧之色仿佛更深，咬着牙道：&ldo;这孤儿若长大了，年纪正好跟叶开差不多。&rdo;

马空群道：&ldo;跟傅红雪也差不多。&rdo;

公孙断霍然转身，俯视着他，道：&ldo;你认为谁的嫌疑较大？&rdo;

马空群沉吟着，道：&ldo;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是傅红雪。&rdo;

公孙断道：&ldo;为什么？&rdo;

马空群道：&ldo;这少年看来仿佛是个很冷静、很能忍耐的人，其实却比谁都激动。&rdo;

公孙断冷笑道：&ldo;但他却宁可从栏下狗一般钻进来，也不愿杀一个人。&rdo;

马空群道：&ldo;这只因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他杀，也不是他要杀的！&rdo;

公孙断的脸色有些变了。

马空群缓缓道：&ldo;一个天性刚烈激动的人，突然变得委屈求全，只有一种原因。&rdo;

公孙断道：&ldo;什么原因？&rdo;

马空群道：&ldo;仇恨！&rdo;

公孙断身子一震，道：&ldo;仇恨？&rdo;

马空群道：&ldo;他若有了非报复不可的仇恨，才会勉强控制住自己，才会委屈求全，忍辱负重，只因为他一心一意只想复仇！&rdo;

他张开眼，目中似已有些恐惧之色，沉声道：&ldo;你可听人说过勾践复仇的故事？就因为他心里的仇恨太深，所以别人不能忍受的事，他才全都能忍受。&rdo;

公孙断握紧双拳，嗄声道：&ldo;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rdo;

马空群目光遥视着阴暗的苍穹，久久都没有说话。

公孙断厉声道：&ldo;现在我们已有十三条命牺牲了，你难道还怕杀错了人？&rdo;

马空群道：&ldo;你错了。&rdo;

公孙断道：&ldo;你认为他还有同党？&rdo;

马空群道：&ldo;这种事，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做的！&rdo;

公孙断道：&ldo;但白家岂非早已死尽死绝？&rdo;

马空群的人突然弹簧般跳了起来，厉声道：&ldo;若已死尽死绝，这孤儿是哪里来的？若非还有人在暗中相助，一个小孩又怎能活到现在？那人若不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又怎会发现是我们下的手？又怎能避开我们的追踪搜捕？&rdo;

公孙断垂下头，说不出话了。

马空群的拳也已握紧，一字字道：&ldo;所以我们这一次若要出手，就得有把握将他们的人一网打尽，绝不能再留下后患！&rdo;

公孙断咬着牙，道：&ldo;但我们这样等下去，要等到几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