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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公孙断还在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酒。

马空群看着他喝，过了很久，才叹息了一声，道：&ldo;我知道你是想喝得大醉，但喝醉了并不能解决任何事。&rdo;

公孙断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ldo;不醉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受别人的鸟气！&rdo;

马空群道：&ldo;那不是受气，那是忍耐，无论谁有时都必须忍耐些的。&rdo;

公孙断的手掌又握紧，杯中酒又慢慢溢出，他盯着又已被他捏扁了的金杯，冷笑道：&ldo;忍耐：三十年来我跟你出生入死，身经大小一百七十余战，流的血已足够淹得死人，现在你却叫我忍耐──却叫我受一个小跛子的鸟气。&rdo;

马空群神色还是很平静，叹息着道：&ldo;我知道你受的委屈，我也……&rdo;

公孙断突然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道：&ldo;你不必说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现在你已有了身家，有了儿女，做事已不能像以前那样鲁莽。&rdo;

他又一拍桌子，冷笑着道：&ldo;我只不过是万马堂中的一个小伙计，就算为三老板受些气，也是天经地义的事。&rdo;

马空群凝视着他，目中并没有激恼之色，却带着些伤感。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ldo;谁是老板？谁是伙计？这天下本是我们并肩打出来的，就算亲生的骨肉也没有我们亲密。这地方所有的一切，你都有一半，你无论要什么，随时都可拿走──就算你要我的女儿，我也可以立刻给你。&rdo;

他话声虽平淡，但其中所蕴藏的那种情感，却足以令铁石人流泪。

公孙断垂下头，热泪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幸好这时花满天和云在天已回来了。

在他们面前，万马堂主的态度更沉静，沉声道：&ldo;他们是不是全部留了下来？&rdo;

云在天道：&ldo;是。&rdo;

马空群目中的伤感之色也已消失，变得冷静而尖锐，沉吟着道：&ldo;乐乐山、慕容明珠，和那飞贼留下来，我都不意外。&rdo;

云在天道：&ldo;你认为他们三个人没有嫌疑？&rdo;

马空群道：&ldo;至少嫌疑轻些。&rdo;

花满天道：&ldo;那倒未必。&rdo;

马空群道：&ldo;未必？&rdo;

花满天道：&ldo;慕容明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他那种样子是装出来的，以他的身份，受了那么多气之后，绝不可能还有脸指手划脚、胡说八道。&rdo;

马空群点了点头，道：&ldo;我也看出他此行必有图谋，但目的却绝不在万马堂。&rdo;

花满天道：&ldo;乐乐山呢？这假名士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以前辈自居，为什么要不远千里，辛辛苦苦地赶到这边荒之地来？&rdo;

马空群道：&ldo;也许他是在逃避仇家的追踪。&rdo;

花满天冷笑道：&ldo;武当派人多势众，一向只有别人躲着他们，他们几时躲过别人？&rdo;

马空群忽又叹息了一声，道：&ldo;二十三年前，武当山下的那一剑之辱，你至今还未忘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