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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信子等着母亲忙活完，终于坐了下来。可是，母亲的神情似乎并不是那么开心。或者说，母亲好像也在不露声色地关注着信子的情绪。

&ldo;弘治什么时候来的？&rdo;信子尽量平静地问道。她不想触动母亲。

&ldo;前天中午……你不知道？……对了、对了，&rdo;母亲突然想起似地说：&ldo;他说你跟朋友一起到长野去了。&rdo;这是听弘治说的。

这说明，弘治并不是来告知信子离家出行的，信子略感意外。如果弘治特意来说此事，自己反而容易提出离婚。有无这方面的常识，结果会大不相同。然而，如果不是来说此事，那么弘治又是因何而来？他可不是没事到处闲逛的人。

&ldo;信子，晚饭呢？&rdo;母亲问道。看样子是要把重要事项延缓再说。

&ldo;没吃。我不太饿。&rdo;

&ldo;哦。&rdo;

&ldo;哎、母亲，弘治到这儿干什么来了？&rdo;

&ldo;我不太清楚。好像托你父亲办什么事。&rdo;

&ldo;托父亲办事？&rdo;信子心头一惊。要是弘治托办，想不出会有其他事情。从他的本质来讲，只有金钱。信子望着母亲的侧脸。

&ldo;等你父亲回来，问个仔细吧！&rdo;母亲把话头岔开了。

&ldo;母亲也听到了吧？&rdo;

&ldo;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点儿。不过，还是直接问你父亲，你也好放心。&rdo;

&ldo;是钱的事情吗？&rdo;

&ldo;嗯、差不多吧！&rdo;

&ldo;很多的钱吗？&rdo;不用说，肯定是来借钱的。

&ldo;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rdo;母亲支支吾吾。然后，突然向信子问起话来。&ldo;你家那边，过得顺利吗？&rdo;

&ldo;……&rdo;信子难以立刻回答。如果仍用以往的话来搪塞，敷衍几句也能推托过去。但是这次不能含糊其词了，反正早晚都得表明自己的决断。而且最好是父亲同在的时候，只对母亲说，恐怕她又要哭哭啼啼，还会劝阻自己。

&ldo;你可要好好过日子呀！&rdo;母亲看到信子不说话，急忙道出自己的心愿。&ldo;当然，弘治也是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应酬。所以，你也会受点儿委屈。再加上没有孩子，更是不好过。可是男人到了那个年龄，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有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话虽然不妥，可你父亲也曾有那么一段时间让我痛苦过。&rdo;

&ldo;……&rdo;

&ldo;要是当时性急冒失，我也就完了。在男人最能干事业的时候，应该给他些自由才好。&rdo;

走廊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隔扇拉开，父亲出现了，单和服上套着罗织外套。

&ldo;您回来了！&rdo;信子和母亲异口同声。

&ldo;你来啦！&rdo;父亲眼中满含笑意。

&ldo;一小时前到的。你前脚出门，她后脚进门。&rdo;

&ldo;是吗？&rdo;父亲刚想说什么，母亲绕到身后帮他脱外套，之前使了个眼色。

&ldo;你在东京怎么样？&rdo;父亲突然说了句不疼不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