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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秦一铭介绍完，就像一滴油掉在了沸腾的水中，锅炸开了。诸航轻轻地笑了，很多人说网络如海，你可以在里面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其实你固定地逛几个网站，就等于走进了别人编织好的笼子里。上次那个&ldo;虎妻护夫&rdo;事件后又出了个后续，大亨有次在一个不是很公开的场合称，传媒集团之所以监听，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防止恐怖分子搞活动，而恐怖分子脸上又没写字，他们只能伸长触角。听着很是冠冕堂皇，至于真假，鬼知道。

原来这事真正的续集是这样发展的，这个飞翔的山鹰和传媒集团伺候的不会是同一个主子吧！诸航又看了下屏幕上那张照片，保罗，好名字，《速度与激情》里那个帅哥也叫保罗。这人有趣，他的行动表明他在捍卫民主，杜绝霸权。可是这么可爱的天使以前怎么做了黑客呢，这算金盆洗手还是弃暗投明？

卓绍华等议论声轻了点，沉声道：&ldo;保罗离开飞翔的山鹰时，把那份资料带走了。自接受采访后，他就失踪了，就连他的家人都不知他在哪儿。&rdo;

&ldo;带着这份资料，这人只能搬去火星了，想杀他的人太多了。&rdo;李南冷哼了声，说道，&ldo;所以说他肯定已经不在这世上了。&rdo;

&ldo;如果是这样，那资料落在谁的手里？&rdo;成书记摇摇头。

李南摊开双手，耸耸肩：&ldo;反正不在我这儿。&rdo;

卓绍华拿起面前的传真纸：&ldo;一些人视他如眼中钉，一些人则认为他是正义的使者，很多反战的和平主义组织在试着与他接触，为他提供庇护和资金，他的facebook的粉丝已增加到四千万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和他的支持者在一起？&rdo;李南问道。

卓绍华轻轻点了下头。李南浓眉拧成了个结：&ldo;他成功地在世界上掀起了这场监听风暴，目的已达到，接下来他要干吗？&rdo;

卓绍华看向李南：&ldo;这不是一场风暴这么简单的事，他让大家看到的不是一桶水，他告诉所有人的是，怎么样修理管道，我们如何收集水，如何再加工和分配这些水。&rdo;

成书记一敲桌子：&ldo;这已成了互联网上的一个老梗，还是网络安全、网络维护。真是不地道啊，使出这种宵小的行为。我们要把水搞浑，让他们什么都看不清。他们能监听，我们要搞反监听。&rdo;

&ldo;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眼前的问题是，保罗是否真像他所讲的那样，他是为了保卫互联网个人数据的不可侵犯性？他既然知道资料如此重要，为什么不毁掉而是随身携带？&rdo;卓绍华说道。

李南笑了：&ldo;那是他的筹码，是护身符，毁了，他还有什么资本和别人谈，这世界还有谁多瞧他一眼。&rdo;

&ldo;他准备把资料给谁？&rdo;这是会议结束时，卓绍华讲的最后一句话。会议室瞬间空了，他仍坐在那里，看着墙上的投影屏幕。gah的副主任，是他现在的职务，虽然是副职，却要负责全面的工作。&ldo;二月风暴&rdo;是他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他甚至都没把各部门的工作部署好，就要投入全部精力专注于这件事上。

&ldo;绍华！&rdo;

卓绍华站起来，看向推门进来的成书记。&ldo;您怎么又回来了？&rdo;

成书记拍拍他的肩：&ldo;网络奇兵是在你手上建起来的，人员你熟，伯伯知道你压力大，你想调谁直接开口，就是诸航，我也放人。&rdo;

&ldo;谢谢成伯伯，这事暂时还用不上她。&rdo;

&ldo;行，你看着办。伯伯回来就是和你说这事的。&rdo;

卓绍华把成书记送到车边，东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空气冷得发硬，宁城梅山上的春梅大概都盛开了，北京的春天还没个影子。

秦一铭握着手机从楼上跑下来：&ldo;诸老师的。&rdo;他怔住，这个时间？语气倏地紧绷：&ldo;诸航？&rdo;

&ldo;首长，我刚到家，一会儿帆帆要起床了，我就不上床睡了。&rdo;

&ldo;你……去哪儿了？&rdo;

&ldo;哈，你没看见我呀？我可看见首长了。首长你是不是瘦了点，想吃唐嫂做的菜了吧？&rdo;

&ldo;是呀，特别想。&rdo;还很想你，特别在这一夜没睡的这么冷的早晨。&ldo;军区也通知你了？&rdo;

&ldo;嗯，我也觉得奇怪，不过首长讲话，我没打瞌睡。李大校一开口，我就直接关闭了听力。&rdo;

&ldo;哈哈，你还真是爱憎分明。乖，上床去，暖和暖和也好。亲下。&rdo;对着手机吻了下，听着她嗯嗯哼哼的，脸应该红了。

卓绍华愉悦地收了线，然后轻笑摇头，他爸爸有时会开玩笑地喊成书记&ldo;老狐狸&rdo;，这还真没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