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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方晨这才想起来：&ldo;你姐现在好吗？&rdo;

其实她并没见过靳伟的姐姐，可是却总会听到靳伟提起。姐弟俩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几乎是相依为命，因此感情格外亲厚。

靳伟说：&ldo;她在师范大学读大三，兼职做家教。不过最近好像有点忙，昨天在电话里说，下了课还要帮老师准备第二天的课件什么的。&rdo;

&ldo;这算不算能者多劳？&rdo;方晨朝他笑笑。

靳伟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ldo;我的抱怨有这么明显吗？其实只是担心她太累，我知道她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rdo;

&ldo;所以你以后也少请假，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想办法帮忙解决。你就好好的专心上课，考上清华了也算对得起你姐现在这么辛苦了。&rdo;

&ldo;方晨姐，哪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我觉得你和我姐挺像的。&rdo;

方晨不由失笑，故意逗他：&ldo;哦？说说哪里像？&rdo;

结果他说：&ldo;一样温柔又善解人意。&rdo;

这回倒轮到方晨尴尬了，半天才说：&ldo;我可没有这么好。&rdo;又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头看见张院长陪着陈泽如一路走过来。

&ldo;小方，谢谢你。&rdo;张院长笑眯眯地说：&ldo;陈医生已经答应每个月抽两天时间过来看望孩子们。&rdo;

&ldo;不客气。&rdo;

回去的路上，陈泽如问：&ldo;你怎么会和孤儿院的人这么熟？&rdo;

&ldo;因为在那附近有座教堂，最开始我只是走错路，才会误打误撞地到了孤儿院门口。&rdo;

那天恰好是傍晚，一群小朋友被两个阿姨领着，也不知刚从哪里回来，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脏兮兮的，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分明那样纯真动人。

&ldo;后来只要去教堂，我就会顺道经过去看看他们，一来二去自然就熟悉了。&rdo;方晨一手撑着额头，说：&ldo;陆夕很喜欢小孩子，我想如果换作是她，一定会对他们更友善。&rdo;

这是她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提起这个名字，陈泽如不禁侧头看她一眼，&ldo;我记得你说过陆夕信基督教？所以你才会时不时跑去教堂？&rdo;

&ldo;嗯。&rdo;

&ldo;你现在，还会经常想起她吗？&rdo;

方晨停了一下，仿佛犹豫，然后才说：&ldo;会。最近几乎每隔一两天半夜就会醒来一次，还是忍不住想给陆夕写信。&rdo;她自嘲地扶住额头，&ldo;可我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变态，你说是不是？&rdo;

陈泽如凝着眉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ldo;有快一年的时间你都没来找过我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压力大引起的反复？&rdo;

&ldo;不知道。其实我前几天见到一个女孩子，很轻易地就让我想起陆夕。&rdo;

&ldo;为什么？&rdo;

&ldo;那女孩在夜总会里做事，而据说陆夕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在酒吧里打过工。&rdo;

&ldo;只凭一件极细微的小事或者小细节，就能轻而易举地联想到另一个已经去世很久的人，那只能说明那个人对你来说太过重要了。&rdo;

&ldo;是。&rdo;方晨想了想，&ldo;以前我从不肯承认，其实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大家都让我以她为榜样，可我那时候偏偏就是要反着来，然后却又忍不住时时刻刻观察她的举动和反应，或许在无意识之中就已经拿她当了榜样，只是可笑的后知后觉罢了。&rdo;

车正开在回市区的路上，纵然是双向六车道的高架环线，在这个时间点上依旧堵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