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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你确实比我小。&rdo;周家荣无辜地反驳，又转头去找后援：&ldo;这女人越来越不讲理了。肖，你说对不对？&rdo;

肖莫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姿态闲适，他淡笑不语地看了看方晨，然后才缓缓开口说：&ldo;我是好人。&rdo;

&ldo;可是今天有人说你是jian商。&rdo;

&ldo;哦？&rdo;他挑起漂亮的唇角，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ldo;我今天采访了一个钉子户，据说你为了开发你的新楼盘，简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rdo;回想起白天杨二凤那满脸鄙夷的称呼，方晨就忍不住想笑：&ldo;可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替你说了两句好话。&rdo;

&ldo;多谢。&rdo;肖莫点了点头。

&ldo;不客气。&rdo;

&ldo;你这样信任我，我应该报答你。&rdo;

&ldo;怎么？想要到时候送我一套房子？&rdo;

&ldo;嗯，这个提议可以考虑。&rdo;他含了支烟在嘴里，烟雾背后的那双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的样子，倒真有点像个jian商。

&ldo;你喜欢住几楼？要多大户型？我交待下面给你预留一套。&rdo;

结果方晨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家荣已经先跳起来，&ldo;什么？肖，你真要送她房子？我和你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也没见你这样为我着想过？&rdo;

&ldo;我以为你现在住得很舒坦。&rdo;慢条斯礼地弹了弹烟灰，肖莫笑说：&ldo;要不咱俩换换？你搬我那儿去住。&rdo;

&ldo;好啊。&rdo;要知道，周家荣垂涎那套奢侈的高层复式已经很久了。

肖莫又笑了一下，看向方晨：&ldo;怎么样？你同不同意？&rdo;

方晨却摇头，&ldo;不敢委屈了你，我这两室一厅的公寓只恐怕你连手脚都活动不开吧。&rdo;语毕又转向周家荣，凉凉地道：&ldo;如果不是看在你交高额房租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收留一只雄性动物吗？&rdo;

直说得周家荣愣了愣，好半天才讷讷地问肖莫：&ldo;是不是我出国太久，国内的女人都已经败金到这样露骨的地步了吗？&rdo;

肖莫却只是哈哈大笑。

顺着他的目光，周家荣眼见着方晨钻进厨房去拿碗筷，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问：&ldo;你该不会真对这女人有兴趣吧？&rdo;

肖莫又吸了口烟，才好笑地看他：&ldo;否则你以为我真的这么闲，会来吃你做的火锅？&rdo;

肖莫又吸了口烟，才好笑地看他：&ldo;否则你以为我真的这么闲，会来吃你做的火锅？&rdo;

这下周家荣不禁有点郁闷了，多年的老朋友，结果遇到美色当前，也变得这么刻薄。

当然，其实他知道肖莫一向都很刻薄，不过这次因为方晨，竟然连他堂堂大厨的手艺都被贬低了。

所以他说：&ldo;可我看不出她有哪里好。&rdo;

&ldo;她又有哪里不好么？&rdo;肖莫漫不经心地反问。

&ldo;关键是，她似乎不是你向来喜欢的那一型啊。&rdo;

肖莫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不过风格倒是难得的统一，全是妩媚又火辣的小妞，偶尔在酒吧里见着，一个个都似派对女王，性格开朗不说，饮酒划拳也是无一不精。

而方晨……在周家荣看来，多半时候都是正统的白领形象，走路做事包括讲话的神态全都正经而又严谨，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小就被约束□得老老实实的女孩子，就连男性朋友都没往公寓里带回一个来。

这样子的方晨与那些女人一比，简直传统得不像话。

所以他很怀疑，肖莫怎么突然就转了口味呢？

几位钉子户的采访被报社刊登出来之后，不出所料地，很快就成了大众关注的热点问题。最后报纸还专门在第四版上辟了一块位置，好让来信来电的热心群众们一抒己见。

而在茶余饭后，报社的同事偶尔也会互相讨论。

&ldo;这种拆迁纠纷近两年倒是愈演愈烈，只是最后胜利的一方始终不是老百姓吧。&rdo;

&ldo;其实就是钱呗……小老百姓们还能图什么呀？只要赔偿协议真能履行到位，也没必要花那精力和工夫与政府或开发商斗智斗勇啊。&rdo;

&ldo;嗳，听说现如今那几家钉子户联手合作，红底白字的横幅都拉到楼顶上了，说是要誓死捍卫权利什么的，热闹极了。&rdo;

&ldo;……&rdo;聊得正起劲，结果方晨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不得不立刻赶到市立医院去。

医院走廊上永远充斥着行色匆忙的护士和家属，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好不容易寻到1311号病房，一进门就看见杨二凤坐在病床边，面色愠怒。

那是间公共病房，六张床位挤在一块儿，空间越发显得狭□仄，

见到她进来，杨二凤立刻站起来，张望了一下：&ldo;咦，就你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