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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按下窗户，眼神冰冷的看向宋源，什么话都没说。

埋下种子

但这一个眼神却比千言万语都有用，宋源脸色发白不知是太冷还是被林昭吓的，哪里还敢耽误时间，赶紧绕到对侧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林昭都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宋源在一旁如坐针毡，几次想要开口但看向林昭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昭，，，”

温暖的车厢中长时间没出声，嗓子有些嘶哑，宋源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林昭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连姿势都没动。

“林昭！”

这一声司机都吓了一跳，宋源像是孤注一掷般喊了出来，这次林昭终于没再无动于衷，睁开了眼。

但他没说话只是用一种趋近冷漠的神情看向宋源，等他一个解释。

“我不接受你给我发的那些消息。”

“这并不算是欺骗，我们只是按照粉丝的喜好扮演角色。”

“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大家都能获利不好吗？”

林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谁获利？”

宋源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昭，眼底压抑着情绪。

他们两人之间要说获利的只有他，以林昭的人气根本不需要这些，他知道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来说服林昭。

自从公司安排他们两人炒作之后，他的人气飙升，就连曾经记不住他名字的领导，都能够高看他一眼，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一切的确都是林昭带给他的，可享受过不同的待遇后，他就不想再体验低谷了。

在林昭进组拍戏的这段时间，宋源以为以现在他的粉丝基础，上综艺不是什么难题，可惜事与愿违，没有了林昭后粉丝并没有以前的热情，在现场的艺人中，只有他到场的粉丝最少。

这让他意识到了危机，他如今能与其他队友不同的待遇，单独的保姆车，可以搬出宿舍独自生活，这都是林昭的人气带给他的，如果放弃捆绑林昭，那他将会被打回原形。

从低谷爬到高处，只有他懂其中的苦楚，他不能就这样放弃来之不易的一切。

“是我获利。”

“所以，算我求你了林昭。”

“帮帮我吧。”

宋源神色焦急，带着一定要说服林昭的决心，只可惜他失策了，林昭的决定还从未有人动摇过。

“各自谋生，还记得吗？”

这是他们当初组合成立时一致决定的，那时候他们面对未来和命运一无所知，无知无畏的少年对于自己都有着绝对的自信，而他们几个都是从几个预备出道的小组中分别选出来的，本就没有情谊，甚至互相看不惯，还是想跟原本共同拼搏过的练习生一起出道。

从那时候起，他们组合的关系就很微妙，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分崩离析。大家都认为自己会爆火，所以提前定下规矩，那就是各自谋生，别妄想蹭热度。

时至今日，除了宋源，其他人都做到了。

哪怕不能拥有人气，但能在顶流组合中，他们已经满足了，但宋源不同，他渴望人气，所以在提出对内炒作的时候，只有他同意了。

林昭因为经纪合约没有到期，面对任何安排也只能服从，可现在随着合约到期的时间越来越短，经纪人大多数时间不会太限制他的意志，包括是否愿意配合宋源这件事。

“我记得林昭，但我真的不能再回到那种状态了。”

“对你来说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就帮帮我不行吗！”

林昭看着他逐渐走向情绪崩溃，可惜了，如果他心软，或许会对宋源的妥协，但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抱歉。”

简单的两个字，却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宋源像是逐渐接受了现实，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看不清表情。

过了十分钟后，宋源坐直身子表情冷漠，不再对林昭摇尾乞怜，沉默寡言的靠在窗边，显然是不想搭理任何人。

林昭没管他，他既然这么做了，就不会后悔，哪怕他们之间彻底撕破脸也无所谓了，或许合同到期之后，其他人并不会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