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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我放开了她的下巴，轻松地说：&ldo;那么，让我们继续干吧！&rdo;

她没有动，只低声说：&ldo;请宽恕我！&rdo;

&ldo;嘿！说不上什么宽恕，彭尼！你刚才的冲动，是因为你崇拜他。你的忧虑可以理解。现在我们照常工作吧。只有几个小时啦。我必须对我所要扮演的角色了如指掌才行。&rdo;我立即进入角色。

她捡起一卷录像胶带，打开了放映机。我先从头到尾看了彭福特一遍，然后把声音抹掉，只留下形象，并对准彭福特活动着的形象和口形，配上我模仿、扮演他说话的声音，发表他那篇接纳演说。彭尼看着我，看看形象，又看我的脸，便显出十分迷惘的神态。结束后，我自己把放映机关掉，问她：&ldo;怎么样？&rdo;

&ldo;好极了！&rdo;

我像彭福特那样笑了笑。&ldo;谢谢，卷发姑娘。&rdo;

&ldo;不用谢……彭福特先生。&rdo;

两个钟头以后，我们的飞船跟&ldo;拼命号&rdo;会合了。

&ldo;拼命号&rdo;飞船把罗杰&iddot;克立夫敦和比尔&iddot;科普曼斯运上我们的游艇。塔克马上就把他们带进我的舱里。我在电影片中见过他。于是我站起身来说：&ldo;你好，罗加。见到你很高兴，比尔。&rdo;我热情而又随便，可以说是掌握了对这些人说话的分寸。匆匆往来于地球和空间车，只不过分手几天功夫，如此而已。我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主动伸出了手。我们的游艇这时正处于低速航行，因为我们必须适应&ldo;拼命号&rdo;先前运行期间的比较狭小的空间轨道。

克立夫敦朝我瞟了一眼便开了腔。他从嘴里拿下雪前烟，跟我握手，然后平静地说：&ldo;见你回来很高兴，首领。&rdo;他个头小，秃顶，中年，看上去像个赌博和玩纸牌的能手。

&ldo;我外出时有什么特别的事吗？&rdo;

&ldo;没有。一切照常。我把档案给了彭尼。&rdo;

&ldo;好！&rdo;我转向比尔&iddot;科普斯曼，又伸出了手。

他没握我的手，反而把两个拳头搁在臀部，抬头看着我，吹了声口哨说：&ldo;妙极了！我深信我们准能应付过去。&rdo;他上上下下打最了我一番以后，说道：&ldo;转过来，罗伦佐，走动走动。我要看看你走路的样子。&rdo;

我已感到自己有些恼火了，就像彭福特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无礼举动会恼火一样。当然这马上怒形于色，脸上就露了出来。塔克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克立夫敦的衣袖，很快地说：&ldo;住嘴，比尔。记得我们是怎样商定的？&rdo;

&ldo;胆小鬼！&rdo;他不以为然地回答道。&ldo;这个房间有隔音设备。我只是要肯定一下他能干好。罗伦佐，你的火星话怎么样？能讲吗？&rdo;

我立刻用刺耳的多音节火星语作了回答，那句话的大致含义是&ldo;正当行为要求我们中的一个离开！&rdo;但含义还不止这些，因为这是一种挑战，其真正意思往往是通知某人说：那家伙完蛋了。

我料定他听不懂，因为他咧嘴笑着答道：&ldo;我得把这件事交给你了。罗伦佐，太好了。&rdo;

但是塔克听懂了我的话。他拉住克立夫敦的胳膊说：&ldo;比尔，我叫你住嘴。你在我的飞船上，这就是命令。从现在起，每秒钟都得假戏真唱，明白吗？&rdo;

塔克又补充说：&ldo;注意他的活，比尔。你知道，我们商定过要这么干的，否则会有人走漏风声。&rdo;

克立夫敦瞥了他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说：&ldo;好了，好了。我只不过是检查一下。说到底，这是我动出来的脑筋。&rdo;他对我似笑非笑地说道：&ldo;你好，彭福特先生。见到你回来很高兴。&rdo;

他在&ldo;先生&rdo;一词上的语气略微加重了些，但是我答道：&ldo;回来就好，比尔。下船以前，有什么特别的事要我知道吗？&rdo;

&ldo;我想没有。仪式完毕以后，要在哥达德市举行记者招待会。&rdo;我看得出他在观察我，看我有什么反应。

我点了点头说：&ldo;很好。&rdo;

培克赶紧说：&ldo;喂，怎么回事？有必要这样安排吗？你批准了？&rdo;

&ldo;我本来在船长紧张不安之前要说，&rdo;科普斯曼转向克立夫敦，接着说，&ldo;这件事由我自己来办，让我对记者们说首领在仪式以后患了干喉炎‐‐或者我们规定让他们事先把问题提上来，在仪式进行过程中，我把回答先替池写好。由于近看时，他的相貌和声音跟首领也非常像一个人，所以我说不妨冒个险。怎么样？彭福特先生？你觉得对付得了吗？&rdo;

&ldo;我看这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尔。&rdo;我在想，要是我瞒得过火星人而不露破绽，我就能对付一批地球上去的新闻记者。即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一点儿也不难，只要他们听。我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彭福特平时说话的腔调，至少对他的想法和态度已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我用不着说得十分具体。

但是，克立夫敦看来还有顾虑。他刚要开口，飞船扩音器嘟嘟嘟地响了：&ldo;请船长来控制室。还有4分钟。&rdo;

塔克立即说道：&ldo;这事就由你们决定吧！我得把飞船引入轨道‐‐上面除了年轻的爱帕斯坦，没有别人，我得马上去。&rdo;他说着便匆匆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