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00章（第1页）

第99章求情

大汗甩手离去，群臣一时无首，大殿先是肃寂无声，而后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许衡犹望着忽必烈背影，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阿合马望了望诸人，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袖，面上又渐露喜色，和周围回回官员和颜悦色的嘱咐几句，随即也悄然离去。真金看到他离场，忍不住怒斥出声：&ldo;狗才！忙不迭走了，又向大汗说什么歪点子！？&rdo;然而，阿合马脚不沾地地溜了，全然没听到他的话。真金越发羞恼，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见燕王不悦，群臣也渐渐安静下来。

真金气的一时说不出话，只向安童递了眼色，安童会意，随即轻咳一声，扬声道：&ldo;大汗已退朝休息，诸位若还有事上奏，可先告知本相，本相会代为入奏。&rdo;

张文谦上前道：&ldo;立御史台之事刻不容缓，还望大丞相（1）切切向大汗建言。&rdo;

安童点点头：&ldo;本相省得，张左丞放心。&rdo;说罢，又环视一周，目光过处，诸人都微微低头，表示无事奏陈。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许衡身上。

许衡仍神情黯然，喉头微微耸动，想说什么却没开口，把话咽了下去。

见他这般神情，安童一时恻然，叹了口气：&ldo;先生今日受委屈了，是我有失担待，还望先生见谅！&rdo;

许衡连连摆手，苦涩一笑：&ldo;是许某不识时务，触逆龙鳞，险些累及丞相。丞相如此说，倒叫许某不安。&rdo;

安童微微一笑，以示安慰：&ldo;先生不要这么说，安童延请先生入省，就是要拜为师长，在朝堂上，安童自会与先生同进退，还望先生不要气馁。&rdo;

他说这话时，群臣都在旁边听着，其中也不乏蒙古、回回官员。安童说的大大方方，也是要亮明自己的态度，给许衡一个定心丸。

许衡看着他，一时感喟，嗟呀难言，安童了然一笑，似乎懂他心思：&ldo;设立朝仪一事，先生恐怕还念在心上，安童会代先生入奏，还请放心。&rdo;而后微微一叹，&ldo;最近大汗恐怕无心此事了，还需静待时机。&rdo;

许衡会意地点点头，又道：&ldo;朝仪不立，风纪不整，实有损大朝颜面，还望丞相多多尽心。&rdo;

安童应下了，便不再多语，又问众人：&ldo;诸位大人可还有事上奏？&rdo;

诸人皆敛容低首。安童便目视真金，见真金点头后，又开口：&ldo;如是，诸位可各回衙署视事。&rdo;

群臣闻言，默然退至两侧，空出中间道路，真金在前，我紧随其后，左右丞相跟在后面，一一走出殿外。安童等人跟真金道别，又回到都堂办公去了。

……

出了大安阁，真金仍怒气未解，正月寒风正盛，吹得他的衣袍簌簌作响，他只匆匆紧了紧衣领，继续快步前行，殿外的怯薛执事见他没有好脸色，也识相地微微低头，不敢多言多语。

我犹疑了片刻，还是紧跟上他的脚步，小声道：&ldo;哥哥这是要去哪里？&rdo;

&ldo;去看父汗！&rdo;他脚步匆匆，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耐，只是对我说话时，才能忍住怒意。

&ldo;父汗现在恐怕也有心事，这时过去未免不合时宜。&rdo;我小心翼翼劝道。

真金骤然立定脚步，冷声道：&ldo;我不过去，倒要阿合马那个奴才往父汗面前凑？让他迷惑圣听，胡作非为？&rdo;

见他语气冲动，我更是担心，心想一定要拦住他，便道：&ldo;哥哥真是气糊涂了，父汗一向精明专断，岂会为阿合马所惑？他信阿合马的话，必是有他的打算。阿合马不过是逢迎圣意罢了。父汗岂会为他牵着鼻子走？&rdo;

真金听了，才慢慢冷静下来，半晌不语，而后才道：&ldo;就算这是父汗本意，也非为善政，我们这些臣下，难道就袖手旁观？&rdo;

&ldo;可父汗至少答应立御史台，铨选又在中书，他也是让了步，我们怎好得寸进尺？慢慢来罢。&rdo;我向他靠近一些，小声道，&ldo;阿合马如今另立门户，也不全是好事。门面撑得太大，反而不好遮掩。他若规规矩矩，一切自然好说；若作奸犯科，朝廷上下多少只眼睛盯着他？待罪证一齐，我们还怕扳不倒他，回回人多着呢！用谁理财不是？&rdo;

真金微微颔首：&ldo;你说的是。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小人得志，不会长久，且让他猖狂一阵儿。&rdo;

&ldo;就是这样，何必跟奴才置气呢？&rdo;我扯扯他的衣袖，微微一笑，&ldo;咱们去中宫看看母后吧，小甘麻剌也想他阿爸了。&rdo;

提到自家儿子，真金颜色才和缓下来，痛快地答应了：&ldo;走，去看额吉和甘麻剌。&rdo;

……

真金不再谈论朝政，只是同我一路闲聊着，来到中宫。女孩儿火者们见我们过来，忙上前行礼，真金一步不停，径直往前走。待走近些，里面似有说话声传来，还夹杂两声哭腔，声音颇为熟悉。真金一时疑惑，停下脚步，回头问身边女孩：&ldo;是谁在里面？&rdo;

女孩儿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ldo;说了恐怕殿下不高兴。&rdo;但见真金的目光冷冷压了下来，只得坦白：&ldo;是阿合马大人……&rdo;

真金猛然拂袖，直奔内室而去，我慌忙追上去，拽住他袖子，连连劝阻：&ldo;哥哥别冲动！别让额吉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