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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啥是个医生。&rdo;黛波拉告诉他。

他端详着我，血由拇指渗出。我猜他快三十岁了，头发黑而长，皮肤苍白，仿佛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他身材高大，中围很粗，因为摄取过多油脂、甜食、酒类而浑身发臭。

&ldo;你从哪找来的?&rdo;他问女孩。

&ldo;啥在找啥。&rdo;黛波拉说。我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用&ldo;啥&rdo;来代替所有的代名词，也猛地想到这个男人想必就是克里德•林赛。

1此处原文为thar，不具有实词意义，为人物专用。

&ldo;你带她来干什么?&rdo;他似乎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或恐惧。

&ldo;啥痛。&rdo;

&ldo;被什么割伤的?&rdo;

&ldo;刀子。&rdo;

我仔细查看。他割破了表皮。

&ldo;这种伤口用缝合不是好办法。&rdo;我取出消毒水与治疗外伤的药膏，&ldo;什么时候割伤的?&rdo;

&ldo;今天中午。我正试图打开罐头。&rdo;

&ldo;你记得最后一次注射破伤风疫苗是什么时候吗?&rdo;

&ldo;不记得。&rdo;

&ldo;你明天应该去注射一针。我本来可以帮你注射，但我没带。&rdo;

我环顾四周想找纸巾，他茫然地望着我。厨房里只有木制火炉，水使用洗涤槽内的一个水泵打上来的。我清洗双手用力甩干后，跪在他身旁的垫子上拉起他的手。他的手长满厚茧，结实有力，指甲参差不齐且脏兮兮的。

&ldo;会有点痛，&rdo;我说，&ldo;我没法帮你。如果你有可以止痛的东西，请自己去拿。&rdo;我看着那灌透明液体。

他也低头看了一眼，用没受伤的手将罐子取过来。那罐不明的饮料让他掉出泪来。我等他又喝了一口，才开始清理伤口，用粘合膏与纸胶带将他掀破的皮肤粘回原位。我处理完伤口后，他松了口气。我只能用纱布包扎，没有随身带绑带。

&ldo;你母亲呢?&rdo;我问黛波拉，同时将撕下的包装纸放入包内，因为我找不到垃圾桶。

&ldo;啥在啥汉堡店。&rdo;

&ldo;她在那边工作吗?&rdo;

她点点头。坐垫上的小孩起身换台。

&ldo;你是克里德•林赛吗?&rdo;我若无其事地问。

&ldo;你问这个干吗?&rdo;他鼻音浓重地说。我不认为他如莫特警官所说智商不高。

&ldo;我必须和他谈谈。&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认为他与埃米莉•斯坦纳的案件没有任何关联。但我想他知道一些事情，可以协助我们找到真凶。&rdo;

他伸手取那罐液体。&ldo;他会知道什么?&rdo;

&ldo;那得问他才行。&rdo;我说，&ldo;我怀疑他喜欢埃米莉，发生这种事，他应该也很难受。我怀疑他在难过时就会远离人群‐‐他现在现在就在这么做，尤其当他认为自己会卷入任何麻烦时。&rdo;

他低头望着罐子，缓缓转动里面的液体。

&ldo;他那天晚上没对她做什么。&rdo;

&ldo;那天晚上……&rdo;我问，&ldo;她失踪的那个晚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