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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乐趣刚开始。&rdo;他正说着，本顿&iddot;韦斯利走了进来。&ldo;全世界最精彩的好戏正在上演，而他在隔岸观火。黑山警方正急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他则在暗中窃笑不已。附带一提，当地平均一年只有一件凶杀案。&rdo;

我望着韦斯利走向沙拉吧。他往碗中舀了些汤，又在盘子里摆了些饼干，然后放了几美元在收银员不在时供顾客自行投币的纸盘中。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但我知道他有一种天赋，可以将周遭环境巨细靡遗地尽收眼底，同时装作浑然不觉。

&ldo;根据埃米莉&iddot;斯坦纳的若干身体迹象，我猜测她的尸体被冷冻过。&rdo;我告诉马里诺，这时韦斯利朝我们走来。

&ldo;没错。我确定被冷冻过，在医院的停尸间。&rdo;马里诺朝我做个鬼脸。

&ldo;我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话题。&rdo;韦斯利拉了把椅子坐下。

&ldo;我推想，埃米莉的尸体被弃置于湖滨之前曾经冷冻过。&rdo;我说。

&ldo;有何根据?&rdo;他伸手取胡椒罐时，露出了司法部金质袖扣。

&ldo;皮肤苍白而干燥，&rdo;我回答，&ldo;尸体保存得很好，而且未受到昆虫或动物的侵害。&rdo;

&ldo;那意味着高特没有待在供旅客投宿的旅馆里，&rdo;马里诺说，&ldo;他总不可能将尸体塞进小冰箱吧。&rdo;

韦斯利行事一向一丝不苟，他舀了一匙蛤蜊汤在嘴里，一滴也没掉出来。

&ldo;有没有发现什么证物?&rdo;我问。

&ldo;她的饰物和袜子。&rdo;韦斯利回答，&ldo;还有胶带，只可惜在采集指纹之前就被拆除了‐‐在停尸间里被剪断了。&rdo;

&ldo;老天。&rdo;马里诺低叫。

&ldo;但那卷胶带相当独特，可以循线调查。事实上，我不敢说我见过鲜橘色的胶带。&rdo;他望着我。

&ldo;我是没见过。&rdo;我说，&ldo;实验室对此有进一步的了解吗?&rdo;

&ldo;尚无进展，只知道上面有一种油脂的纹路，也就是说那卷胶带的边缘曾沾到油脂。无论如何这值得重视。&rdo;

&ldo;实验室里还有什么证物?&rdo;我问。

&ldo;棉花棒、尸体下面的泥土，以及将她从湖边运走时所用的被褥和袋子。&rdo;

韦斯利越说我越心灰意冷。到底有多少证物被遗漏了，又有多少微证物被忽略了?

&ldo;我想要她的照片和报告的复印件，若实验室的报告送来了我也要一份。&rdo;我说。

&ldo;我们的就是你的。&rdo;韦斯利回答，&ldo;实验室会直接与你联络。&rdo;

&ldo;我们必须尽快查验尸体，&rdo;马里诺说，&ldo;有些情况令人不解。&rdo;

&ldo;要设法理出头绪，这点很重要。&rdo;韦斯利附和，&ldo;你能否进一步查验?&rdo;

&ldo;我尽力而为。&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