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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我该进行警纪射击了。&rdo;马里诺起身看了下手表，&ldo;事实上，我猜他们不等我就先开始了。&rdo;

&ldo;我希望你先换件衣服，&rdo;韦斯利告诉他，&ldo;穿一件带帽兜的运动衫。&rdo;

&ldo;哟，那我岂不是要热得倒地了。&rdo;

&ldo;总比被九毫米口径的漆弹打得倒地好，&rdo;韦斯利说，&ldo;那种漆弹打在身上痛得要命。&rdo;

&ldo;怎么，你们两位曾聊过这事?&rdo;

我们望着他离去，他扣上外套纽扣，裹住圆滚滚的腹部，顺了顺稀疏的头发，边走边整理长裤。马里诺像猫一样。习惯在进入或离开一个场合时刻意将自己的外貌打理一番。

韦斯利望着马里诺作为钱凌乱的烟灰缸，然后将目光移向我。他的眼神出奇的冷峻，嘴巴紧抿，似乎从没笑过。

&ldo;你得设法让他改一改。&rdo;他说。

&ldo;希望我有这份能耐，本顿。&rdo;

&ldo;你是最可能的人了。&rdo;

&ldo;那太恐怖了。&rdo;

&ldo;真正恐怖的是他在开会时满脸通红，该做的都没做。油炸食品、香烟、烈酒。&rdo;韦斯利将目光移开，&ldo;桃丽丝走了之后，他就自甘堕落。&rdo;

&ldo;已经略有改善了。&rdo;我说。

&ldo;暂时的。&rdo;他再度与我目光交会，&ldo;基本上他还是在自我戕害。&rdo;

确实如此，他这一生都是如此。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ldo;你什么时候回里士满?&rdo;他问。我很想知道他的家庭生活。我对他的妻子充满好奇。

&ldo;看情形。&rdo;我回答，&ldo;我想花点时间与露西聚一聚。&rdo;

&ldo;她已经告诉你我们希望她回来服务?&rdo;

我望向窗外的草坪以及微风吹拂着的树叶。&ldo;她很兴奋。&rdo;我说，

&ldo;你则不然。&rdo;

&ldo;对。&rdo;

&ldo;我理解，你不想让露西分担你的现实生活，凯。&rdo;他的表情不知不觉间柔和起来，&ldo;这一点令我欣慰，至少你在某些方面并不是绝对的理性或客观。&rdo;

我不只在某一方面不是绝对的理性或客观，韦斯利心里有数。

&ldo;我甚至不了解她在那边从事什么工作。&rdo;我说，&ldo;如果她是你的孩子，你会作何感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