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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
绢枝侧耳仔细一听,隔壁画室已经没有响动。万簌俱寂之中,她听到了几声难以相信的晨鸡啼鸣。
她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在毛毯里感觉到了黎明的曙光。
啊,天终于亮了。不会再有危险了,偷东西的贼这会肯定早就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绢枝这才踌躇犹豫地从毛毯中畏畏缩缩地伸手按住了右手边的警铃。头蒙在毛毯里,她也知道警铃在什么地方。她手一直按着按钮不放,虽然卧室里听不见铃响,但可以想象,安装在正房、厨房的警铃一定叮呤呤地大声响个不停。
&ldo;啊,这才得救了。女佣人或者老爷子肯定马上就会跑来。&rdo;绢枝这才觉得恢复了神志。于是,她壮起胆子从毛毯里伸出头,信四周看了看。
黎明的曙光,透过安装有百叶窗的窗户静悄悄地照进卧室,和室内的灯光揉和在一起。看上去,仿佛一争物体都罩了一层白雾。绢枝扫了一眼通向画室的那扇门。门关得好好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困惑了,难道果然是个恶梦?她不放心地用目光扫了一下周围。当她的目光从梦里那块金丝绒帘上移过的一瞬间,人们听见了她那声如同来自阴曹地府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原来,垂幔后那张一直在监视绢枝的一举一动的鬼脸仍然在原处没有离去。它似乎毫无畏惧黎明的曙光,脸上金光一闪一闪。
此时此刻,在绢枝眼里,黄金假面人正嘿嘿怪笑着朝床边逼近。他偷了佛像似乎还不满足,好象还抱有更可怕的欲望。
&ldo;妈呀!……&rdo;
绢枝一声紧接一声地惨叫。她一头又蒙进毛毯里,浑身哆嗦不止。
一想到这头怪物马上就会朝自己身上扑来,绢枝吓得魂飞魄散。
她仿佛听见了黄金假面人头巳靠近的急促呼吸声。
心脏愉要吓破了。
她终于感觉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连毛毯一起,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ldo;啊!‐‐妈呀!‐‐&rdo;绢枝嘴里又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刺耳尖叫。
自戕之谜
&ldo;绢枝!绢枝!你怎么啦?打起精神来!&rdo;
绢枝感觉到怪贼一边摇晃她的肩头,一边粗声粗气地说话?咦?不对!这不是贼!这声音好熟悉。奇怪……突然,绢枝心头一阵喜悦掠过。只见她一下掀开毛毯和床罩,一头扑进了站在床边的男人‐‐她父亲川村云山的怀里。
老艺术家川村云山先生刚刚才乘夜班火车回到家中。
绢枝从父亲宽厚的肩头朝垂幔望去那个金光闪闪的怪物,一双眯缝眼正注视着床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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