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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小朋友来问最合适，宁善已经让她在烹饪老师面前的形象从害怕的被抛弃的小姑娘变成了稍微有些敞开心扉的了，再加上烹饪老师主动说了宁善可以说出自己的疑问，她就更能说了。“啊……这是因为……”烹饪老师没想到宁善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孩子问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因为……嗯……”在烹饪老师为难的时候，带宁善进来的阿姨过来，“这是怎么了？”“院长！”烹饪老师感激地看着阿姨，“是这样的，宁善她有些不舒服，我看上课时候也剩得不多了，就带她出来吃点小点心。”“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里面只有两个老师了，要是有孩子出事了她们可能应付不过来。”院长阿姨叮嘱了烹饪老师几句，也没避讳着宁善，大概是觉得她还小，听不懂这些。“那两个孩子昨天好像来了你的班上上课，他们看着怎么样？”“不太好，我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像是在……谈恋爱，但是我也不是很确定。”“好几个老师都是这么给我反馈的，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啧，怎么搞的，他们什么时候有接触的你们都没注意到吗？”“对不起院长。”“算了算了，反正我们福利院是有规定的，要想留在这里，在十六岁被领养走之前就不能出门，西西后走是吧？吩咐下去加强警戒，千万要防着她违背规定跑出去，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孩子上着课就偷跑出去了，幸好那家人发现得及时，不然我们就要损失至少一位客人。”“……是。”“宁善……她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她很乖，学东西也很快，我们教了做小蛋糕，她做得又快又好。”“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好照顾着吧，说不定很快就有人要把她选走了，这批孩子还没做体检，我已经通知了医务室了，他们明天做体检，你记得告诉其他老师。”“是。”院长让烹饪老师先下去，自己坐到了宁善身边，“宁善，你还认识我吗？”“嗯，是抱着我很暖和的阿姨，我刚才听到老师叫阿姨院长。”宁善看着院长，“阿姨是院长吗？我一直都在叫阿姨，还不知道阿姨姓什么呢。”“你就叫我阿姨就好了，不过其他孩子很喜欢叫我天使阿姨。”“为什么？是因为阿姨和天使一样好吗？”宁善点点头，“也对，除了天使，还会有谁能这么好呢？当时我在外面快要被晒死了，是阿姨救了我，看到阿姨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阿姨肯定是一个天使。”院长摸了摸宁善毛茸茸的脑袋，“你呀，嘴像抹了蜜一样。”“福利院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阿姨吗？”“……”院长沉默了一下，“一开始是这样的，不过后来变了，因为有你们这一群天使在里面，所以这才是天使福利院。”“这样啊。”宁善得到了足够的消息，院长好像被自己提起了什么伤心事，也变得沉默起来，她也没管院长，自顾自的吃东西，感觉快吃饱了才停下来，免得一会儿聊天的时候吃不下了。下午的一节课是两节小课，每节小课二十分钟，下午两点上的课，跑马场估计有点远，包妮带着王黎过来的时候是三点多，第二节课都上了，她和江栗因为无聊，吃了两盘水果了。“你们怎么过来得这么晚？”宁善看着疲惫的包妮和王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还这么……”“这么哔——哔——是吧？”包妮生无可恋地喝了慢慢一杯宁善提前给他们拿的热牛奶，咕噜咕噜灌进去一整杯，才算活过来了，“哈——爽！”“你们这是怎么了？遇见什么危险了吗？”“危险是一点没有，王黎的脑子也是一点没有。”包妮现在才意识到，为什么王黎他们家出的价格这么高，“这人选的马术课，我还以为他多会呢，结果还没我骑得好，一路上吱哇乱叫，还把马惊了，要不是我去救他，这人直接在第一天就没了，死因，没有脑子。”“妮姐，我错了。”王黎可怜巴巴地看着包妮，他其实是会骑马的，就是身体变小之后骑术也变差了。“别，你没错，错的是我！”包妮看着他气从心气，干脆换了一边，不看他了。“王黎，这里很危险，很容易就会出事，包妮也是担心你。”“我知道。”王黎理亏，他殷勤地看着包妮，“妮姐，吃蛋糕，喝牛奶，别气了，我以后肯定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是啊，您只会往南往北。”“妮姐……”王黎求助地看向宁善，想要她帮忙。碰巧的是包妮也在看宁善，想让她给个台阶，宁善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人，但还是做了，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你们行了，快说说今天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怪谈距离带来危险的时间好像还很长，肯定还有其他变数。”“好好好。”包妮和王黎赶紧开始说正事，包妮拿出了一个东西，“王黎不小心摔下马了，老师都特别紧张，我因为哭得太厉害也被带过去了，王黎伤得比较重，他们就没太管我，我在垃圾桶里看见了这个。”包妮悄悄把一根针管和一个纸壳包装递给了宁善，让她和江栗能够仔细看看。“这是他们给王黎注射的药水，注射之后，王黎身上的疤痕居然马上就愈合了。”包妮还补充了一句，“更重要的事，王黎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了，他只知道自己摔下了马，后来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嗯嗯嗯！”王黎点头如捣蒜，要不是后来包妮问起他在接受注射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长时间的记忆不见了。“能让伤口完全愈合，还不是道具，要是能带出去，那肯定很有用。”“包装上什么也没写，看起来还是个三无产品，看来我们要找时间去夜探医务室了，这东西绝对有问题。”宁善把包装都快翻烂了都没看见上面有一个字，“这东西不会有副作用吧？”“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觉得我们需要注意着他一点，免得背刺我们。”包妮说这句话的时候很难不说她带有一点个人情绪，恶狠狠地看着王黎。王黎满脸委屈，但是什么也没说。“被领养出去的人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被拿去做了其他的事情，根据他们说的来看，是会不记得以前认识的人的。”宁善挑了重点讲，“但是我们在十六岁才会被领养出去，也不知道在那之前会发生些什么，这个福利院肯定在背后做些什么，那些想要送孩子来的家长也不知道知不知道。”江栗平静地说：“应该不知道吧，送我来的那对夫妻看起来还很喜欢自己的孩子，一路上都在说以后成功了千万不能忘记父母，不要忘了自己能成功全靠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来，不然靠他们是没办法有这么优质的资源的。”“那他们得到了什么呢？啧，现在这个不重要，后面肯定会知道的。”宁善把所有的问题排了一个序，这个问题前十都排不上，“还是福利院本身比较重要。”“怎么这些怪谈总是喜欢在福利院、孤儿院发生啊，这些地方明明是很温暖的地方，现在名声都被搞臭了。”包妮愤愤不平地说，“我以前也是孤儿院出来的，还因为一些事情辗转了好几个福利院，没有一个是不好的。虽然肯定是会有地方有坏人，一开始确实能警示大家，但是那些小说也好，现实也好，总喜欢把这里妖魔化，我真的要生气了！”包妮说着又怒而喝了一杯牛奶，“多喝牛奶长得高，看我不把这些妖魔鬼怪都吹爆！”“今日事今日毕，就今晚怎么样？”宁善提出来，“早点弄清楚这是什么，也有利于判断王黎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