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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算，可是我们进来这么久了，除了一开始的那些店员，现在我们一个店员都没看见。”宁善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服务台，她突然想起一个东西可以帮她。“善姐，你在找什么？千万别上手啊！”“你放心吧，我又不傻。”宁善在服务台桌面上看来看去，终于看见了放在角落的一个本子。“意见簿！善姐你真聪明，我们可以投诉她们！”江淮觉得应该用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再加一个服务不积极，超市店员在现实生活中投诉了会扣工资，在这里应该也会付出什么代价吧。“投诉什么啊，你动动你的脑子，要是现在投诉，解决不知道要多久。”宁善撇了江淮一眼，给他指了指意见簿上的一串数字，“我是要打服务热线，让她们通知店员过来一趟。”“喂，您好，这里是幸福连锁超市服务热线，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客服声音还是一样的甜美，但是十分僵硬，宁善总觉得对面的一定不是一个活人。“你好，我想找店员，可以让她来一趟吗？”“当然可以，请您稍等，在电话挂断之后就会有店员前来。”宁善按照客服的话挂断了电话，果然有人过来了，只是宁善看清楚之后又给客服打了一个电话，“您好，我是想要幸福超市的店员，不是其他超市的店员。”江淮顿住了上前的脚步，转而仔细观察，他发现在店员右侧偏后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印记，还有些微微发黑，是血的颜色。幸福超市购物须知（4）小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呢？”在宁善准确提出自己想要幸福超市的店员之后，来的终于穿的是白色工作服的店员了，宁善绕着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好久才放下心。“善姐，刚才那个人也穿的白色工作服，为什么你要重新叫一个来？”江淮不太明白，她们穿的都是一样的制服，怎么就一个可以，另一个不行。“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吗？在之前那一个店员身上有血。”宁善注意到江淮是看见了的，只是好像仅限于看见了，“须知上说穿白色工作服的人才是幸福超市的店员，那个人穿的工作服沾上了血，谁知道她的工作服还能不能算得上白色，还是谨慎些比较好。”宁善没有说的是这个人身上有好大一股血腥味，身上还有碎肉渣，她联想到了杀死赵薇薇的店员，有没有可能她们是同一个人？之前店员穿的白色工作服，后来染上了血就不是幸福超市店员了，通过热线客服的反应也可以看出这一点。宁善下了一个结论，这里的员工身份是可以变化的。江淮闻言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宁善没有管正在开发大脑的江淮，她走到店员面前提出自己的疑惑，“店员能帮顾客做什么？”“只要是您解决不了的麻烦我都可以帮您解决。”“我想离开超市，这你也能办到？”宁善尝试提出了一个问题，想看看店员能不能立刻帮她解决。店员笑着看向宁善，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您确定您想要我帮您解决这个问题吗？”“你只能帮我解决这一个问题吗？”“您确定您想要我帮您解决这个问题吗？”店员没有回答宁善的问题，她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宁善推测店员应该只能给同一个客人解决一个问题，她想了想，店员就算能帮他们离开，也不知道是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她决定换一个问题，“在幸福超市买特殊物品需要用什么东西作为价值载体？”“如果您需要购买幸福超市的特殊物品，那就需要用员工工作牌来交换哦。”员工回答完之后又看向江淮，“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呢？”江淮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宁善，他的问题可就太多了，可是他也不知道里面哪些问题是有用的。“你问她，我们想要的东西是幸福超市的东西吗？”宁善凑到江淮耳边小声说，刚才她在想店员回答她的问题的答案，里面强调了购买幸福超市的东西需要工作牌，那如果买的不是幸福超市的东西是不是就不需要工作牌了？江淮对店员复述了一遍宁善让他问的问题，店员的回答是：“客人想要的东西当然是超市的东西。”“善姐，她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感觉她说了一通废话。”江淮在店员走后才敢和宁善说话，宁善让他问的问题也是他自己想问的，既然店员能够解决她们的麻烦，那就算是和出去相关的问题肯定也能回答，只是没想到店员回答的是废话。“其实不是，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了，不过我们还是先找到李叔，有一条线索在他那里，我想再仔细看看。”李爱国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就去了库房，在路上已经没有那个试吃的小推车了，他们想着要是一会儿又出现了就不好了，就赶紧过去了。现在虽然没办法进去，在外面看看也好，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安安，要不我们还是去把赵立找过来吧，他一个人还是不安全。”安安一把拉住李爱国，不是她不想叫赵立和她们一起，关键是赵立来了也只会添乱，刚才他在食品区不就只知道吃，其他的什么也不做，但是和李叔不能这么说，安安委婉地说：“李叔，说不定食品区那边要安全一些，库房这边我们还没找到什么规则，万一叫他过来发现这里更危险怎么办？”李爱国想想是这个道理，也没有再坚持。库房没有关门，像一个深渊巨口在等待迷路的行人，要是有人放松紧惕走了进去，它就可以享受一顿美味的大餐。安安小心地靠近库房大门，她看见门口摆放了两个东西，其中一个是白色的，可能是小规则，安安快步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来。没靠近之前安安还只觉得这里是看着恐怖，站在这里之后才觉得身上寒意越来越重，安安脑子变得混沌，前面是什么啊？好想走进去……“安安！”李爱国见安安有些不对劲，她手脚僵硬地在往库房里面走，应该是被魇住了，这个库房肯定有问题。李爱国还在犹豫要怎么让安安清醒过来的时候安安已经走向库房了，他见事情不妙，连忙跑过去拽着她跑到远离库房的地方，在李爱国靠近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也出现一种想法，那就是进去，他勉强保持着清醒才拉着安安出去了。“安安，安安你清醒一点！”“李叔？我刚刚是怎么了？”安安刚才感觉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的意识很清醒，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库房，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幸好李叔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不然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刚才真是多亏了李叔，不然我就被控制着走进去了。”“刚才应该是你太靠近库房了，你是顾客，没有员工的身份，你违反了规则，所以就被魇住了。”李爱国见安安虽然清醒了，但还是不放心，拉着她又往外面走了一些，后来走到了食品区才安心了些，“你刚才离库房那么近干什么？还不告诉我，要是我没注意到怎么办？”“我刚刚看见了一个线索，没想那么多就过去了。”安安现在还有些后怕，她确实是欠缺考虑了，“李叔我们看看这个线索吧。”安安把刚才拿到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李爱国，一个是工作牌，上面写着幸福连锁超市员工工作牌，还贴了一张看不出是谁的染血的照片，“这个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用，李叔你先拿着吧，一会儿我们和宁善她们讨论一下。”还有一张写着小规则的纸条，“员工在幸福连锁超市必须要佩戴员工工作牌，如果没佩戴即不是员工。”“这句话很有意思啊。”安安看完之后迅速有了一个想法，“这张纸条的意思好像就是只要戴上工作牌就是员工一样，难道幸福超市自己没办法分辨谁是自己的员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