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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周逍牵起她手，说：&ldo;那去医院。&rdo;

两人驾车来到医院，挂号排队，好半天才轮到方已，医生检查完她的眼睛，说：&ldo;鬃毛那种是土方法，搞不好会弄出问题，以后也该这样，有事情要找医院。&rdo;

方已直点头：&ldo;那我的眼睛没事吧？&rdo;

&ldo;没事，我给你开一瓶眼药水，过几天就能好。&rdo;

走出医院，周逍冷嘲热讽：&ldo;年纪小小长针眼，平常自己行为要端正。&rdo;

方已说：&ldo;我多看你一眼都想自挖双目。&rdo;

&ldo;我亲你的时候，你的眼睛怎么睁这么大？&rdo;

方已忿忿疾走，周逍一把搂住她腰，在她耳边闷声笑：&ldo;请你吃饭，想吃什么？&rdo;

人是铁饭是钢，方已掰开腰间的手，说：&ldo;吃火锅。&rdo;

方已最近太穷，没有吃上一顿好的，走进火锅店，她一口气点完半数荤菜，才意思意思再点几道蔬菜，菜上齐，两人闷头开吃，谁也顾不上说话，周逍偶尔绅士的替她夹一片牛肉，直到填饱肚，两人才缓口气，又一路无话返回，半途方已突然开口：&ldo;去郑爷爷家。&rdo;

周逍看向她：&ldo;干什么？&rdo;

&ldo;去了再说。&rdo;

郑大爷的那间房就在方已隔壁，从前方已走来走去，没有任何感觉，如今却觉得有些不同。她向郑大爷讨来钥匙，开门进屋，小巧的两居室一目了然，格局与她的住处有所不同，这里灾后重新装修，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她更无法感受到这里有她父母曾经生活过的气息，打量完一圈，她面无表情走人，回到家中拨通坤叔电话，说：&ldo;坤叔，我有事想问问你。&rdo;

坤叔道：&ldo;你说。&rdo;

&ldo;十六年前我爸欠债外逃，这件事你清不清楚？&rdo;

&ldo;这件事我也知道一点，你爸欠了一屁股债，跟你妈离婚之后就走了，追债的人一开始找你妈要钱，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do;

方已沉默半晌，又问：&ldo;他的债后来还清了吗？&rdo;

&ldo;这件事还真不清楚，应该没还清吧，还清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也不来看看你。&rdo;

方已问话的时候，周逍在抽烟，右手时不时地把玩打火机，他抽完大半根烟，方已才结束电话，周逍问：&ldo;坤叔……就是上回跑来这里，说赵平害了他儿子的那人？&rdo;

方已点头：&ldo;就是他，儿子被冤枉，重判十五年，现在已经坐了十年牢，翻案还需要时间。&rdo;

周逍吸一口烟，笑说：&ldo;行了，查归查，别整天为这事哭丧着脸。&rdo;

&ldo;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丧着脸？&rdo;

周逍贴近她：&ldo;那你笑一个？&rdo;

方已说：&ldo;你长得又不好笑，我笑不出来。&rdo;

周逍没好气地拧拧她的鼻子，方已蹙眉甩开他，精神抖擞插腰起立：&ldo;我要大扫除，你回去呆着！&rdo;

方已早上还羞恼脸红，中午又恹恹失落，现在转眼活力十足，自我恢复能力让周逍惊叹。方已化烦恼为动力，扎起辫子奋力拖地擦桌，嫌周逍碍事，时不时地赶他：&ldo;你赖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rdo;

周逍晃了一圈，安安分分坐回客厅，方已清理卧室床头柜，惊见床头柜角落有一元硬币，开心地捡起塞进口袋，整理衣柜折衣服时，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五元纸币，她兴奋起来，万万没想到自己来这里后连钱都会丢三落四，一时绞尽脑汁去想自己可能在哪些地方丢钱，翻箱倒柜许久，终于又挖出五个硬币，方已喜极而泣：&ldo;平常做太多好事，所以老天在这种时候也会关照我！&rdo;

周逍靠墙吃苹果，听到她的话，笑得把苹果咳出来：&ldo;做人别太自恋，还有，你不是不迷信吗？&rdo;

&ldo;这叫信仰，我信佛不可以吗？&rdo;又盯着他手里的苹果，&ldo;你哪里弄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