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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筱凡张开嘴，有些明白了。

&ldo;通灵这种事情，是通灵者知道谁死了，才会想到和死者的亡灵沟通。如果豆豆根本就不知道妈妈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在卫生间悄悄进行这种&lso;通灵仪式&rso;？&rdo;季宁盯着女友。

筱凡思忖着。&ldo;你说。豆豆昨晚在卫生间做的事，像是在梦游一般。也许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只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rdo;

&ldo;这种可能性，我昨天就想过了‐‐豆豆会不会是因为有通灵体质，所以做出了一些出于本能和下意识的事。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rdo;

筱凡望着季宁，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ldo;因为你没有看到他画在镜子上的那个图案‐‐非常神秘，像某种图腾或宗教符号，上面还有一些繁杂的字符；另外，豆豆口中念的那种&lso;咒语&rso;，也极富规律性。&rdo;季宁盯着筱凡。&ldo;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不是在乱说乱画，而是真的会某种通灵的方法！我不认为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他有通灵的体质，也不可能天生就会这些。&rdo;

&ldo;你是说，有人教过他这些东西？&rdo;

&ldo;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涉及到第二种可能性‐‐豆豆已经知道母亲死了，他是在有意识地帮母亲通灵！但是这样的话，有一点又说不过去了‐‐一个七岁多的孩子，知道母亲自杀了，会装得像没事的人一样吗？他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况且也没有这种必要。&rdo;

&ldo;照你这么说，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太可能？&rdo;筱凡不觉皱起了眉头。&ldo;那会是怎么回事呢？&rdo;

季宁托着下巴想了几秒钟。&ldo;我现在，有一种大胆的猜想。&rdo;

&ldo;是什么？&rdo;

&ldo;我认为，豆豆做这些事，确实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但这并不是出于他的本能，而是因为他受到了某种控制！&rdo;季宁盯着筱凡的眼睛说。

&ldo;什么？&rdo;筱凡大吃一惊，&ldo;你的意思是，豆豆被什么……附身了？&rdo;

&ldo;嘘‐‐&rdo;季宁把食指伸到嘴边，朝左右望了望。&ldo;小声些，这些话让别人听到了，会觉得我们不正常。&rdo;

筱凡压低声音。&ldo;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他被什么上了身？&rdo;

&ldo;只是猜测而已。&rdo;季宁眉头紧蹙。&ldo;我不能确定。&rdo;

筱凡显得十分害怕，紧紧地抓住了胸前的衣襟。

季宁停顿片刻。&ldo;坦白地说，我认为豆豆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有可能就是被他自己的妈妈附了身！&rdo;

筱凡惊骇万分。&ldo;你觉得是你的小姨想通过儿子把她的魂魄召唤回来？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如果她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的话，又怎么会自杀？&rdo;

&ldo;我小姨的死本身就是个谜。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她留下的遗书没人能看得懂‐‐这里面充满了谜团。&rdo;

筱凡思索半响。&ldo;可是，还是有个问题，就算真的是你小姨的灵魂附到豆豆身上，令他做出了这些可怕的事‐‐有一点又怎么解释呢？你小姨怎么会这些通灵的方法？&rdo;

季宁双手交叉，竖起食指。&ldo;我恰好认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豆豆为什么会具有通灵的体质，你想过没有？&rdo;

&ldo;啊……&rdo;筱凡突然感觉像被一股电流击中。&ldo;你是说，其实你小姨她……就有通灵的能力，所以豆豆才会被遗传到这种体质？&rdo;

&ldo;对！&rdo;季宁说，&ldo;而且我根本就怀疑，我小姨曾经是一个灵媒师！&rdo;

筱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旋即，她想到一个问题：&ldo;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妈妈和你家里的人、还有你小姨村里的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rdo;

&ldo;我妈妈和小姨虽然是亲姐妹，但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因为我妈妈从小就到外面读书去了，再加上后来她就一直生活在城市里，所以对小姨的生活并不了解。&rdo;

&ldo;那村里的那些人呢？他们都不知道？&rdo;

&ldo;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的吗？村里的那个女人说过，我小姨不希望别人知道豆豆有通灵的体质‐‐也就是说，她同样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有这种本事！想想看，如果她只进行过为数极少的几次通灵，而且都是在隐瞒身份的情况下进行的。再加上豆豆出生后，她不愿豆豆沾染上这些事，便彻底不做了。当然就不会有多少人知道。&rdo;

筱凡觉得自己完全听呆了，季宁的这番分析听起来就像是在讲一个离奇的故事。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些猜想不但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极具可能性。

&ldo;天哪，如果一切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简直就是一部电影的剧情。&rdo;筱凡感叹道。

&ldo;这部电影正在上演呢。&rdo;季宁凝神望着窗外。&ldo;不过，我想我快看到它的结局了。&rdo;

筱凡从季宁的语气中，听出他似乎要有某种举动，不禁问道：&ldo;你想干什么，季宁？&rdo;

&ldo;我有个计划，也许能揭开这所有的谜。&rdo;季宁说道，但显得不太肯定。&ldo;不过只是也许而已……&rdo;

&ldo;什么样的计划？&rdo;

季宁望着筱凡，有些局促。&ldo;我现在不太想说，之后再告诉你结果吧。&rdo;

筱凡焦躁地说：&ldo;这么多你都告诉我了，为什么偏偏最后一点不说呢？你是有意想让我睡不着觉吗？&rdo;

&ldo;不是，筱凡。&rdo;季宁为难地说，&ldo;我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成功，而且……也不知道结果究竟怎样。&rdo;

&ldo;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你到底想怎么做。&rdo;筱凡凝视着他。

无奈之下，季宁只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ldo;今天晚上，我打算跟豆豆睡在同一边，如果豆豆又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我就设法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rdo;

筱凡瞪大眼睛。&ldo;为什么？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