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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清又说：“这个饼干你尝一下好不好吃，如果喜欢吃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做。”路霖终于坐不住了，拿过放在季司面前的饼干盒就说：“不用麻烦了，季司他不爱吃饼干。”谁知这话一出，季司就反唇相讥道：“怎么？给我做没给你做你心里不平衡了？”路霖：“……”他不知道季司是哪里得出来的这个理论，但季司根本不听他说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赵宇清唠起了嗑：“对了，我听说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这话一出，赵宇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直维持了好几秒，都快让人生疑了，才干笑了一声说：“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季司却像对此兴趣满满，根本不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说：“是吗？不过这么久还能遇上也是缘分，反正现在还没上课，不如你就说说看呗，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赵宇清根本不知道，每次路霖提到之前的事他都是转移话题蒙混过关的，这回也是，“真的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而且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哦，”季司却不打算这样放过他，又问了一句：“不过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们又是怎么认出对方的呢？”“那是因为……”路霖听赵宇清一直说不到正题上，就想解释一句，谁知还没说几个字呢，就被赵宇清打断了。赵宇清指着门口说：“这个以后再说吧，教授来了。”季司看了赵宇清一眼，看他心虚的样子就觉出不对来，但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到了讲台上。公开的教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性alpha，他讲的是alpha与oga的生理构造，两者出于生理上的吸引力以及两者的历史发展。alpha和oga之间的吸引力是出于生理性的，很多人会将这种吸引力误认为是好感，但那不过是生理上的需求罢了。一旦摘除了腺体，那种好感也就不复存在了。听到这里，季司用余光看了路霖一眼，路霖现在对他的感情就是这样，由信息素牵引，加之肉体上的契合。说得通俗易懂一点，路霖现在之所以对他好，不过就是因为馋他的身体，一旦失去了这些，恐怕不会多看他一眼。路霖感知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用唇语问了一句：“怎么？”季司没回答，收回目光，继续听课。其实刚开始oga并不像现在这么稀缺，oga在oga保护条例的作用下，远比现在要自由得多。可oga只能由alpha与oga结合才能孕育出来，而alpha与oga结合又有很大可能生出的会是alpha，所以oga一直都处于减少的趋势。而真正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是源于整个社会对oga的歧视。所有人都觉得oga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在很多时候都像是需要被供起来的，稍微不注意就碎了。在和平年代自然无妨，一旦碰上战乱或者自然灾害，oga的生存就成了问题。在这种潜力默化的歧视下，oga日益减少，终于到了如今这样的状态，而等真正到了这份上了，又开始需要oga了。alpha需要oga，这是毋庸置疑的，单纯只用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对alpha的身体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有些国家为了增加oga的数量，甚至将oga当成生育工具，将oga分配给多个alpha，为他们生育，终生没有自由。c国还算是人性化了，只是在oga降生之后统一收容起来，等到oga成年之后为他们分配优质的alpha。只不过究竟会被分配给谁，都由不得oga做主，不管是被标记或者生育下一代，都无法由自己选择。明明都是人，oga从出生起就没有人身自由，而alpha却可以享受优于一般人的待遇。这也是季司必须要扮成alpha的理由。他绝不能允许自己被人控制，更不可能为任何一个alpha生孩子。课程结束后，路霖就想送季司回家。但季司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这个课程，他对alpha的厌恶又涌上了心头，连带着对路霖也产生了一丝抗拒。下了课，就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走出没几步，赵宇清从后面叫住季司，手里还拿着那盒被季司落在桌上的饼干，说：“你忘了把饼干拿走。”季司并不是真的忘了，他只是不想拿，见赵宇清还上赶着追上来，只得说：“我确实对这种小零食没兴趣，你还是给路霖吧，你们不是小时候的玩伴吗？感情应该很好吧？”路霖：“……”好端端的又被cue。赵宇清飞快地看了一旁的路霖一眼，对季司说：“小时候是小时候，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