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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跟着路曦走出门口后，他听季司小声说了句：“怂货。”路霖：“……”他停住脚步，回头说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季司没回答他，当着路霖的面就摔上了门。路曦倒是很热心地替他解答了一句：“他说你是怂货。”路霖看了路曦一眼，有气不敢发。他时刻记得从小被路曦支配的恐惧。在路霖还小的时候，卡特琳娜天天忙事业，没工夫管他，而路谷则一天天地跟在卡特琳娜后面吃软饭，也没功夫管他，于是管教他的重任就落到了路曦身上。路曦也才比他大几岁，整天端着一副姐姐的架子，对他极具摧残。从小到大，路霖不知在路曦身上吃过多少苦头，不是在玩医生游戏时被针扎屁股就是在玩过家家时被逼迫着喝下一碗颜色诡异的蔬菜汁。路霖直到现在还能回想起那碗蔬菜汁在嘴里苦涩又怪异的滋味，每每想起来都让他脸一皱，露出痛苦面具。坐进副驾驶里，路霖顺口问了一句：“我这样光着身子出现在你未婚夫房里，你不生气？”路曦正在系安全带，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疑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路霖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你就不怕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事实证明确实是有过一点什么。路曦把安全带的一头插进卡扣里，然后撩了把头发，把一旁的刘海夹到耳后，目光直直地盯着路霖问了一句：“那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吗？”路霖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忙否认道：“没有。”“那不就行了。”路曦说着靠回在椅背上，抓着方向盘猛地踩下了刹车。路霖由于惯性身体往后倾了一下，魂还在后面没跟上来，就听路曦补了一句：“你要真敢有点什么，我把你头拧掉。”路霖脸一白，手下意识地扶上脖子。还好，头还在。alpha就是这么弱的吗？我都没使劲就飞出去了之后的时间，路霖和季司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可能是心里多少存着点愧疚，路霖有些下意识地躲开季司，上课时目光也尽量不往他那边看，一到下课铃响更是跑得飞快，生怕季司会缠上他似的。季司看着路霖仓皇逃窜的背影，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莫名涌上一丝不爽。他把专业书往包里一塞，背着包往外走。这节课上完，下午就没课了，可以直接回家。然而刚踏出教室门，就被人撞了一个踉跄，季司稳住脚步，一脸不悦地看向罪魁祸首。后者忙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季司看了眼那人的脸，感觉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于是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见过你？”赵宇清脸色一变，随即露出几分心虚来，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衣角，小声说：“之前在酒吧里我也不小心撞到过您。”季司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么几天不见，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季司看赵宇清气喘吁吁的样子，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刚说了句：“你……”赵宇清赶紧敞开了包给季司看，竭力解释着：“我是给同学去买饮料去了，不是偷东西。”季司一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应该不会有人只是被人看了眼背包就急着争辩自己不是小偷，会作出这样的反应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心虚。季司略略皱了下眉，将赵宇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得他手脚都止不住地发了颤，才说道：“我没说你偷东西。”赵宇清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怏怏地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手无意识地包上搓了几下，谁知拉链开得太大，饮料从里面掉了出来。他忙蹲下身去捡，却因此掉出更多的饮料来，四散着滚落到一旁。有一瓶刚好滚到季司脚边，碰到他的脚时停了下来。季司见状弯下身帮忙捡了起来，在蹲下身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飞过，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传来一声叫骂声：“让你买个饮料买这么久，干什么吃的？”季司站起身，目光投向一旁被踢倒的赵宇清，看着他被人一把拎了起来，害怕地用手护着脸，不停地道着歉。打人的是三个alpha，alpha因为本身就稀缺，又在力量上占有优势，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看不起比他们弱小的群体，看赵宇清吓成那副模样，都止不住笑起来：“怎么这么不经踢啊？我都没使劲，你就飞出去了，beta都是这么弱的吗？”“也有可能不是beta呢，”另一个alpha说道：“我听说市面上有一种东西叫伪装信息素，喷了之后可以伪装成alpha或者beta，我看他这瘦瘦小小的样子，该不会就是oga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