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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孙海滔理理头发，想了想，说：&ldo;1994年8月节晚上，我和我媳妇去田原家看看。田原，他对象，还有他父亲3个人在家。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了。&rdo;&ldo;你去田原家做干什么?&rdo;&ldo;我和我媳妇到亲属家串门回来，从他家门口过，就进去坐了会儿。&rdo;孙海滔的妻子黄梅，25岁，在地下商场个体柜台卖服装。&ldo;你去的时候田原穿什么衣服?&rdo;&ldo;上身穿白背心。&rdo;&ldo;他身上有什么标志没有?&rdo;&ldo;我看见他左胳膊上有一条刺的龙。&rdo;马元太点点头，又问：&ldo;田原的牙有毛病吗?有没有假牙?&rdo;孙海滔立刻摇首：&ldo;我没看过，不知道。&rdo;&ldo;你知道和田原经常接触的还有谁?&rdo;&ldo;我在田原家看见过一个叫刘东的人，有二十五六岁，田原说这个人精神不太好，别的不知道。&rdo;&ldo;南山矿出的案子你知道吗?&rdo;&ldo;&ldo;知道，那时候我在看电视。&rdo;他倒回答得挺直截。&ldo;那天是1月28日，你都干什么了?&rdo;这样一问，孙海滔反而来了精神：&ldo;年前六七天，我就在家拆洗被褥了，没干什么别的事，一直到29日才把活干完。&rdo;&ldo;这几天你见过谁?谁去过你家?&rdo;&ldo;谁也没见过，也没人去我家。&rdo;&ldo;谁知道你在家里洗被褥?&rdo;&ldo;我家里父母、媳妇都知道。&ldo;你哥哥有猎枪吗?&rdo;&ldo;没有，他也买不起猎枪。&rdo;

&ldo;和你哥哥关系好的人谁有猎枪?&rdo;&ldo;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猎枪。&rdo;&ldo;田原有什么爱好?&rdo;&ldo;我就知道田原爱跳霹雳舞。&rdo;&ldo;田原经常穿什么衣服?&rdo;&ldo;他家挺困难的，不怎么穿好衣服，也没太注意。&rdo;&ldo;你哥孙海波现在干什么?&rdo;&ldo;他现在和岳父杀鸡卖。&rdo;&ldo;你哥和田原之间办过什么事?&rdo;&ldo;我记得四、五年前，田原把别人打了，被六号派出所抓去了。我哥和田原的母亲去六号所看他，给他交了包赔款和治安罚款，后来田原就被放了。我就知道这件事。&rdo;

&ldo;田原经常去你家找你哥玩吗?&rdo;&ldo;我哥结婚后就自己过，在他岳母家自己盖了房子。田原不到我家去，找不找我哥我也不知道。&rdo;&ldo;你认识闫文宇吗?&rdo;&ldo;认识，我们从小就是邻居。&rdo;&ldo;你哥和闫文宇、还有你经常在一起玩吗?&rdo;&ldo;小时候常在一起玩，长大后就不在一起玩了。&rdo;&ldo;闫文宇和谁的关系比较好?&rdo;&ldo;我们分开多年了，也不接触，没发现他和谁关系好。&rdo;&ldo;你继续反省!&rdo;&ldo;行。&rdo;孙海滔很场面地向各位点点头，被带了下去。&ldo;妈的，完全不像!&rdo;马元太悻悻骂道。审惯了犯人的预审员们，很重视自己的第一感觉。

第十八章

预审员纷纷反映疑点下降，审讯室里对抗情绪逐渐强烈，孙海滔被证明无罪。最高领导人张昕枫必须作出最困难的决定。

对闫文宇的询问，没有取得预期的结果。正如人们形容的，闫文宇像个俊俏小生，白白的脸，清秀的面孔，乍一看还有点像市局办公室的高峰，一个有文才、有思想的青年人。高锋调在指挥部担任秘书，还对地去看了看这个面貌与自己相似、目前处境与自己相反的受讯人。闫文宇坐在进门左首边靠墙的椅子上，姿势不太稳定，一会儿收回左脚，一会儿收回右脚。不过态度基本是镇静的。他报出自己生于1971年9月27日，现年25岁（实则未满24岁），汉族，原籍河北省黄华县人，家住工农区57委7组。南山矿水电科工人，1994年10月停薪留职。父亲闫振忠，60岁，南山矿荣工;母亲李淑琴54岁，南山矿医院中药局工作;一个哥哥在南山矿房产科工作;一个姐姐在大陆矿医院西药局工作;另一个姐姐在南山矿机电公司任会计;爱人甄玲25岁，在富力矿公司机电厂当话务员。

他一家人都有公职，家庭条件不算差，本人1985进被中，1987年接父亲的班到南山矿通风区干了一年多，又调到矿机关水电科，应该说还比较顺利。水电科工作很轻松，每周一、三、五点名三次，其余时间自己支配，只要每月把下面的水电费收上来就算完成任务。收水电费这活有人情可送，少算几个字多算几个字都是它，自然还能得些回报。但工资并不很高，每月拿170-180元。爱人甄玲，每月开150-160元。

当问及他为什么停薪留职时，他回答说因为&ldo;挣钱太少&rdo;。现在在做服装和日用生意。问及他和田原、孙海波的关系，他承认&ldo;都是朋友&rdo;，但&ldo;各干各的&rdo;，他和田原不是很熟，有几个月没见到了，和孙海波也有两个多月没来往。&ldo;1月28日，南山矿出事那天，你在干人才什么?&rdo;预审员问。&ldo;那天我没在家……&rdo;闫文宇没对这个问题表示惊讶，一板一眼地说：&ldo;第二天我才从外地回来过年，29日那天。&rdo;&ldo;你去哪儿了?&rdo;&ldo;去天津作买卖。&rdo;这使审讯人员感到些意外，紧逼着问：&ldo;什么时候去的?&rdo;&ldo;却了两个月，头年11月底走的。&rdo;&ldo;做什么买卖?&rdo;&ldo;联系木耳生意。&rdo;&ldo;联系成了吗?&rdo;&ldo;没有。&rdo;&ldo;带什么东西走的?&rdo;&ldo;什么也没带，就带钱。&rdo;&ldo;带了多少钱?&rdo;&ldo;2000多块钱?&rdo;&ldo;谁能证明你去了天津?&rdo;&ldo;……&rdo;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他停了半响，才说：&ldo;……也有人能证明，我坐火车到哈尔滨，在哈尔滨倒车去天津，在候车室认识个女的，我们一起去的天津。&rdo;&ldo;她叫什么名字?&rdo;&ldo;叫伊娜。&rdo;&ldo;在什么地方工作?&rdo;&ldo;没工作……她算个……算个&lso;兔子&rso;。&rdo;&ldo;多大年纪?&rdo;&ldo;弄不清，大概十八九岁吧。长春人。&rdo;&ldo;住址?&rdo;&ldo;不知道，她没给我留地址。&rdo;&ldo;什么时候分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