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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就在那时，木卫三黏液人朗宁&iddot;克莱姆爵士的思想出现在他的脑子里，&ldo;第二位来访者。里特斯道夫先生，这一次是一个年轻人。&rdo;

&ldo;请原谅。&rdo;查克对邦尼&iddot;亨特曼说。他走过去打开门。

&ldo;谁在和他用心灵感应术交谈?&rdo;亨特曼在他身后咕哝着。

一个面容热切的青年，容貌俊美，着装周正，一身最入时的哈丁兄弟牌服装，当它看见查克时，问道：&ldo;里特斯道夫先生吗?我是丹尼尔&iddot;马吉布姆。埃尔伍德先生让我来拜访您。&rdo;

干得不错!亨特曼一定想不到。想到这儿，查克感到得意扬扬，&ldo;是的。&rdo;他说道：&ldo;快请进来。&rdo;然后领着这个模拟人进入简陋的公寓里，&ldo;马吉布姆先生，&rdo;他介绍说，&ldo;这位是著名的电视喜剧明星邦尼&iddot;亨特曼。你知道的‐‐呀呀，嗡嗡叫的亨特曼，出场时穿着一个大兔子外衣，十字型眼睛，忽闪着大耳朵。&rdo;

&ldo;很荣幸见到您，&rdo;马吉布姆说道，伸出手，这两个人握着手，互相打量着，&ldo;我看过很多您的节目。它们非常有趣，让人捧腹大笑。&rdo;

&ldo;是的。&rdo;邦尼&iddot;亨特曼低声说道，冷峻地瞥了查克一眼。

查克说道：&ldo;丹是我们办公室的新职员。我是第一次见到它。&rdo;他又补充说，&ldo;从现在起我要和他一起工作。&rdo;

&ldo;不，&rdo;亨特曼精神头十足地说，&ldo;你将为我工作‐‐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带来了合同，我已经让我的律师起草好了。&rdo;他在外衣口袋里摸索着，蹙着额头。

&ldo;我打扰你们了吗?&rdo;马吉布姆说道，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ldo;我可以一会儿再来。里特斯道夫先生。查克，不知您是否允许我这样称呼您。&rdo;

亨特曼看着它，然后，耸了耸肩，开始展开合同，&ldo;看看吧，看看你能得到多少报酬。&rdo;他用香烟头对合同指指点点，&ldo;这个捉迷藏的公司能付给你这些报酬吗?我的意思是说，让美国人笑就是爱国，它有助于振奋斗志击败共产党。实际上，它比你现在正在做的那些事情更加爱国。那些模拟人，它们个个都是冷酷无情，让我不寒而栗。&rdo;

&ldo;我同意。&rdo;丹&iddot;马吉布姆说道，&ldo;但是，亨特曼先生，问题还有另外一方面，请允许我占用您一点时间来解释。里特斯道夫先生做着一个谁也无法替代的工作。给模拟人编制节目是一门艺术。如果没有专家为它们设计节目，这些模拟人只是一群笨牛，任何人，甚至孩子，都能够把它们和真人区分开来。但是，如果为它们进行好的节目设计‐‐&rdo;他笑了笑：&ldo;你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由查克设计的正在执行任务的模拟人。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rdo;它补充说：&ldo;皮特里先生干得也不错，实际上在有些方面更好。&rdo;

很明显是皮特里设计了这个模拟人，也是他独自为它接通电源的。

查克禁不住笑了。

&ldo;也许我应该雇佣这个叫皮特里的家伙，&rdo;邦尼&iddot;亨特曼有点绝望地说，&ldo;如果他那么优秀的话。&rdo;

&ldo;就你的目的而言，&rdo;马吉布姆说，&ldo;皮特里也许更合适。我知道查克剧本中什么元素吸引了你，但是问题在于，这些吸引你的因素并不稳定。我怀疑如果他的剧本完全成为了一种商品，他是否能够把这种吸引你的因素一直保留下去，但是为了满足你的需要，他必须这样做。可是这只是作为许多种成分中的一种，它‐‐&rdo;

&ldo;别插嘴了。&rdo;亨特曼有点生气地对马吉布姆说。他对查克说：&ldo;我不喜欢三方会谈，我们不能去另外什么地方谈吗?&rdo;很明显他被马吉布姆激怒了……似乎他已经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在查克的脑子里黏液人的思维又出现了，&ldo;那个可爱的女孩，就是你注意到没有做乳头膨大术的女孩，正走进来。里特斯道夫先生，她是来找你的。我已经告诉她让她上去了。&rdo;

邦尼&iddot;亨特曼很明显也收到了黏液人的思想，他绝望地叹着气说：&ldo;我们不能以其他方式谈谈吗?这个东西到底是谁啊?&rdo;他转身向门口看去，愤怒地盯着。

&ldo;特赖埃斯特小姐不会打扰你们的会谈的，亨特曼先生。&rdo;马吉布姆说道。

查克瞥了那个模拟人，他感到奇怪，它居然也对琼有所了解。他立刻意识到，它是处于被遥控的状态的。很明显这不是一个设计好的台词。这说明皮特里在中情局金山大楼里操纵着它。

房门打开了，琼&iddot;特赖埃斯特，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衫和少女装，脚上穿着细高跟鞋，没有穿丝袜，犹豫地站在那里，&ldo;我打搅你了吗?查克?&rdo;她问道，&ldo;亨特曼先生，&rdo;脸上泛起羞红，她说道，&ldo;您的节目我看过无数次，我认为您是健在的最伟大的喜剧演员。您和西德&iddot;恺撒以及所有那些大名鼎鼎的老前辈一样伟大。&rdo;她的眼睛亮闪闪的，走向邦尼&iddot;亨特曼，靠近他站着，但是小心地避免碰到他，&ldo;你是邦尼&iddot;亨特曼的朋友吗?&rdo;她问查克，&ldo;多么希望你告诉过我。&rdo;

&ldo;我们正在努力做成一笔商业上的交易。&rdo;亨特曼叹着气说，&ldo;我的意思是，我们怎样来做呢?&rdo;他汗如雨下，开始在小小的起居室里踱来踱去，&ldo;我放弃了。&rdo;他宣告，&ldo;我不能和你签约，那是不可能的了。你认识的人太多了。作家应该像隐士一样，过着孤独的生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