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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穷无尽的。

七

&ldo;好了，&rdo;几分钟过后，她说道，&ldo;暴风雨过去了。&rdo;

她扬起她那闪耀着一丝微笑的美丽的面孔。

&ldo;眼睛上没有黑影，&rdo;她快活地接着说道，&ldo;嘴唇上没有口红……但愿别人心里明

白……它们不会褪色。&rdo;

这种多变的性格，这种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绝望以及随之而来的让他觉得同样真

诚的喜悦，所有这一切把菲律普都弄糊涂了。

她开始笑了。

&ldo;菲律普!菲律普!您好像对女人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对年轻的姑娘知道得更

少。&rdo;

她站了起来，走进隔壁那个房间，从白色的窗帘和家具的布置上可以看出那是她的

卧室。回来时，她的手上拿着一本相册。她翻开相册的第一页，让他看一个哭鼻子的孩

子的照片。

&ldo;您看，菲律普。我没有变。我两岁的时候跟现在一样，心里充满忧伤，眼泪就像

泉水一样流个不停。&rdo;

他翻着相册，里面有苏珊娜每个年龄段的照片。儿时的苏珊娜，小姑娘时的苏珊娜，

大姑娘时的苏珊娜，每一次都要比前一次更有魅力。

有一页下面写着：苏珊娜，二十岁。

&ldo;天哪，瞧您多漂亮啊!&rdo;他喃喃道。这个既美丽又快活的形象使他头昏目眩。

他无意地看着苏珊娜。

&ldo;我老了，&rdo;她说道，&ldo;漫长的三年过去了……&rdo;

他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她相反比以前更漂亮了。他继续往后翻。两

幅没有固定在相册上的照片掉了下来。她伸手去捡，但够不着。

&ldo;允许我为您捡吗?&rdo;菲律普问道。

&ldo;是的……是的……&rdo;

他仔细地看着其中的一幅照片，显得非常吃惊。

&ldo;这张照片上的您，&rdo;他说道，&ldo;比您的实际年龄要大……多么奇怪啊!为什么穿

着这条过了时的裙子?……为什么发型也是旧时的?……这是您……又不是您……到底

是谁呀?&rdo;

&ldo;是妈妈。&rdo;她说道。

他十分惊讶‐‐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积在约朗塞心中的长久的憎恨‐‐约朗塞会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