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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像是利用这种操练来消遣一样，每个人都为操练提供特别的努力、个人的战术以及自尊

心和积极性的奉献。

他就这样静静地想了几分钟。但是，时间紧迫。他叫来维克多，上楼去了他的卧室。

&ldo;快点，我的皮箱。&rdo;

他把纸页、手稿、一些内衣和洗漱用品胡乱地堆进皮箱里。皮箱扣上了，菲律普把

它拎起来。

&ldo;再见了，维克多，转告我妈妈我拥抱她。&rdo;

他穿过楼道。但从隔壁房间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那是玛特。她挡住了他的去路。

&ldo;你去哪里?&rdo;她问道。

三

从前一天开始，她躲在家里，足不出户，但对老磨坊里发生的一切都十分关注，透

过敞开的窗户和半开着的门，她观察着来来回回的人们，倾听仆人们的喧闹声，感觉到

受逼近的飓风威胁的一家人的恐慌和疯狂。

仇恨和狂怒的发作被控制住了，她已经能主宰自己了，再也不用担心菲律普和苏珊

娜之间的可能的幽会了。另一种痛苦包围着她。她的丈夫打算怎么做?而对他以前常常

预见到的意外情况，他将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她留意的是他。在离开之前，她想知道。她听见他与维克多的第一次谈话。她远远

地看着他与达斯普利上尉的会谈。她看见他走进卧室。她看见他从卧室里走出来。尽管

她受到非常明确的感情的驱使，她还是不情愿地像个障碍一样站在他面前。

&ldo;你去哪里?&rdo;

菲律普没有惊慌失措。他回答道：

&ldo;这怎么会让你感兴趣呢?&rdo;

&ldo;过来，&rdo;她说道，&ldo;我们有话要谈……过来。&rdo;

她让他进屋，关上门，用蛮横的口气重复道：

&ldo;你去哪里，菲律普?&rdo;

他同样毫不含糊地回答道：

&ldo;我要走了。&rdo;

&ldo;没有车。&rdo;

&ldo;我步行去。&rdo;

&ldo;去哪里?&rdo;

&ldo;去黑山。&rdo;

&ldo;坐哪一趟火车?&rdo;

&ldo;去巴黎的火车。&rdo;

&ldo;这不是真的，&rdo;她激动地说道，&ldo;你不是去巴黎。你是到朗古去搭乘去贝尔福的

火车。&rdo;

&ldo;确实，可明天早晨，我会到巴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