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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不，部长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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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莫雷斯塔尔和菲律普之间的斗争当场具体化了。前几天的那

些事件已经为这场斗争做好了准备：从第一句话开始，父子俩就针锋相对，像两个不可

调和的敌人一样，父亲性格狂暴、咄咄逼人，儿子则提心吊胆、痛苦不堪，但他坚强不

屈。

勒科尔比埃马上就感觉到斗争场面将会出现。他走出帐篷，命令哨兵走远，确信那

些德国人听不见这里的哇哇大叫声并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帘，然后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ldo;你疯了!你疯了!&rdo;莫雷斯塔尔走到儿子身边说道，&ldo;你怎么敢这样?&rdo;

约朗塞也说道：

&ldo;唉呀!菲律普……这不是真的……你不会否认的……&rdo;

勒科尔比埃命令他们安静下来，然后向菲律普说道：

&ldo;你解释一下，先生。我听不明白。&rdo;

菲律普又一次看了看他的父亲，用努力稳定住的声音说道：

&ldo;部长先生，我是说我的证词的某些措辞不太确切，我有责任修正它们。&rdo;

&ldo;说出来，先生。&rdo;副部长有些冷淡地吩咐道。

菲律普没有犹豫，在气得发抖的老莫雷斯塔尔面前，他仿佛急急忙忙想把话说完一

样，开始说道：

&ldo;首先，士兵波费尔德说的那些事没有我后来说出来的那么明确。他的话很含糊，

不很连贯。&rdo;

&ldo;怎么!可你的声明是明确的……&rdo;

&ldo;部长先生，当我第一次在预审法官面前做证的时候，我正好受我父亲被逮捕的影

响。我受了他的影响。我似乎觉得，如果拘捕发生在德国领土上，这个事件就会没完没

了。于是，在叙述士兵波费尔德的遗言的同时，我无心地不知不觉地按我自己的意愿将

它们阐述了一番。后来，我明白了我的错误。我现在更正它。&rdo;

他没有往下说。副部长翻着菲律普的卷宗，无疑又看了一遍菲律普的证词，然后问

道：

&ldo;有关士兵波费尔德的事，你没有任何要补充的吗?&rdo;

菲律普两腿都好像站不稳了，勒科尔比埃只好请他坐下。

他服从了，克制着自己，字斟句酌地说道：

&ldo;有。在这一点上，我必须揭露一件对我来说很沉重的情况。我父亲很显然对此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