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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找不到咖啡牛奶碗了，&rdo;莫雷斯塔尔夫人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

&ldo;好吧，去问你的小学教师吧，他会用今天的理论向你解释拿破仑的。&rdo;

&ldo;是我自己把它放进碗橱里了。&rdo;

&ldo;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想方设法扭曲孩子们的心灵。&rdo;

&ldo;这只碗使我那一打碗大为逊色。&rdo;

&ldo;啊!我向你发誓，要是在以前，我们会把这个小学教师，把他丢进水里去，只要

他胆敢……当然啦，那时的法兰西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什么样的位置啊!那是索尔费里

诺1时代!……马让塔2时代!……那时，人们并不仅仅满足于毁坏国界标……人们跑

着越过边境……&rdo;1索尔费里诺是意大利伦巴第的一个村庄，1859年6月24日，法国、撒丁岛联军与

奥地利军在此交战，近四万人战死。这次战役使亨利&iddot;杜南想到创立红十字会。‐‐译

注

2马让塔：意大利北部米兰的一个地名。1859年6月4日，法国军队在康罗伯尔、麦

克-马洪和维诺瓦的指挥下大败奥地利军，取得辉煌的战果。‐‐译注他停了下来，犹豫着，侧耳细听。远处传来嘹亮的军号声，在小山谷之间回荡，碰

到大块花岗岩障碍后，军号声倍加响亮，左冲右突，仿佛被森林的阴影遏止住了。

他非常激动地喃喃道：

&ldo;法国军号……&rdo;

&ldo;你能肯定吗?&rdo;她问道。

&ldo;是的，阿尔卑斯山猎步兵正在演习……黑山部队的一支……你听……你听……多

么欢快啊!……多么勇敢啊!啊!在离边境两步之遥的地方，事态发展……&rdo;

她也在谛听军号声，同样心情激动。她焦虑不安地说道：

&ldo;你真的认为战争有爆发的可能吗?&rdo;

&ldo;是的，&rdo;他回答道，&ldo;我是这么认为的。&rdo;

他们有那么一阵子没有说话。后来，莫雷斯塔尔又重复道：

&ldo;我有一种预感……战争会像一八七○年那样再次爆发……可以肯定，我满心希望，

这一次……&rdo;

她把从壁橱里找出来的那只咖啡碗放下，倚在丈夫的手臂上：

&ldo;你说，儿子来了……和他的妻子一起，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们非常喜爱……

我想把屋子弄得漂亮一些，气氛欢快一些，摆满鲜花。欢迎他们的到来……你去把花园

里最美的花都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