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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程妈妈盯着他没说话。

&ldo;情况我已经汇报过了，我结婚，你跟我爸爸对亲朋好友都有个交代，这就行了。&rdo;程以宽皱了皱眉，&ldo;但是之后我怎么安排，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跟别人没关系。&rdo;

&ldo;我是别人吗?&rdo;程妈妈问，&ldo;我是你妈，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我把你教育大的!你现在出息成这样?!&rdo;

程以宽闭了闭眼，忽然就平静了。

这些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解释没用，沟通没用，他发了那些报道，那些分析，她全都不看。

&ldo;变态!&rdo;程妈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ldo;你就是个变态，是个异类!&rdo;

她越说越激动，压低声恨恨道：&ldo;你以前都是装的!从一毕业你就在打你的小算盘，你说改好了其实一直都是在骗我!&rdo;

&ldo;是的。&rdo;程以宽忽然笑了笑，退后一步，轻轻朝她弯了下腰，&ldo;缓兵之计，多亏领导教得好。&rdo;

他说完笑笑，又道：&ldo;我没念你定的大学，没考公务员，没去你指的企业工作，没把工资上交……其实每一次，都是曲线救国，为自由而战。&rdo;

俩人谈话再次不欢而散，程以宽已经习惯了，除了心烦之外也没别的感觉。他不想在这多待，借口公司有事，干脆开车走了。

程妈妈压着火，坐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一直等听到有人喊，她才缓过神，看了过去。

是程以宽的大舅妈。

&ldo;以宽自己收拾家啊?&rdo;大舅妈没注意她的表情，边嗑着瓜子，边来回溜达着看，问道，&ldo;你闻闻，怎么一股鸡粪味呢?&rdo;

刚刚才进门，程妈妈就闻着气味不对了，但她知道程以宽一向爱收拾，所以只当是别处飘过来的。

&ldo;把窗户关上吧，&rdo;程妈妈皱了皱眉，&ldo;可能是小区有人不讲究，沤肥呢。&rdo;

&ldo;这么好的小区，怎么还有人沤鸡粪啊。&rdo;大舅妈走到边上，把客厅的窗户关上顺道朝楼下看了看，&ldo;啧&rdo;了一声，&ldo;不过以宽也是够能的，这房子他花自己钱买的吧?&rdo;

程妈妈&ldo;嗯&rdo;了一声。

&ldo;那他是真有本事，哪赚的这么多钱?&rdo;大舅妈道，&ldo;你那会儿还非让他去考公务员。我就说吗，公务员有什么好的。他又不像你，是个官迷。&rdo;

程妈妈烦她，心想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要考了公务员现在反倒好办了。

她皱着眉要走开，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ldo;臭味减轻了吗?&rdo;程妈妈疑惑道，&ldo;我怎么觉得关窗反而厉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