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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我要死我要死小姑娘如谵言般反复吟唱。

大大的眼睛中泪珠颗颗落下。

脸色已经不是青白几近透明。

说是悲壮，又感觉是冲昏了头脑，我要死这样本应该沉重的语言也变得轻飘飘的。

&ldo;我要死……&rdo;

&ldo;那‐‐我就让你死……&rdo;

我更加用力拉她的手臂，枯枝一般纤细，而且满是血迹粘滑的手臂，手还没拉住就保持拉的姿势滑出来了。我把小刀先捡起来，然后两只手抓住她肩膀强行把她拽起来，把她推到门口。

&ldo;干什么啊……&rdo;

&ldo;让你死啊还不感谢我。真是多事啊你……&rdo;

我打开门。

走廊里鹤正还是刚才那副姿势。没有慌张的样子。怎么想都不是平常的情况，但好像不甚在意的样子。

里面的说话声也应该有听到才对。

&ldo;喂叫你呢……&rdo;

&ldo;客人有什么吩咐吗？&rdo;

&ldo;鹤宥说有什么就找你是吧。那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挖洞吗……&rdo;

知道鹤正这样答道。

&ldo;那‐‐带我去……&rdo;

&ldo;明白，请这边走……&rdo;

鹤正无声的走了出去。

我抓着小姑娘的肩膀跟在后面。

走廊上转弯时轻轻回头，锃亮的地板上是点点赤黑的液体。

来到走廊上的小姑娘变得温顺，不再反抗，然而就像脚底站不稳，濡湿的小动物一样战栗起来。说是震动，更类似于痉挛。不是寒冷恐怖，兴奋一类，更接近于机械一样的摆动。

通过横穿中庭还是里庭的走廊，回行面向庭园的走廊，穿过微暗的走廊。

庭园看不见之后小姑娘用几不可闻的小声嘀咕着什么。声音渐行增大，又发现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大大的眼睛如死鱼眼一样，不仅焦点对不上瞳孔似乎张开一样。没有在看任何东西。不仅如此，好像也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所谓的人事不省吧。

但没关系。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确认多次。真的‐‐。

想死吗这样问她。

是想死的吧。

来到玄关。制止了要给我拿鞋的鹤正，我抓住小姑娘的肩膀胡乱穿上摆放着的拖鞋。

拽起小姑娘就要走。

不知道在看哪里的恍惚小姑娘身体右半满是鲜血还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但仍然是不愿光脚着地一样摇着头。

这个时候还讨厌光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