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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她的手不安地在方向盘上滑来滑去。&ot;杰克逊说你是罪犯。你都做什么了?&ot;

&ot;你是在告诉我，那家伙对你说的所有话你都相信?万一你没注意到，我提醒你一下，他是个精神变态者。自从特德&iddot;邦迪被处死以后，我还没见过像那样的眼神呢。&ot;

&ot;你是说你不是证人保护计划的保护对象?&ot;&ot;我是，但那个计划也并不只是保护坏人的。&ot;她看着他，迷惑不解。&ot;那是什么意思?&ot;

&ot;你认为罪犯拿起电话就能得到我所获得的关于你的那种信息?&ot;

&ot;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ot;&ot;把车停下。&ot;

&ot;什么?&ot;

&ot;你就把这该死的车停下!&ot;

露安将车开进一处停车场，停了下来。

里格斯俯下身，从露安座位底下取出一个监听装置。&ot;我告诉过你，我在你的车上装了窃听器。&ot;他举起那先进的装置给她看。&ot;让我告诉你吧，他们几乎是从不把这样的设备给重罪犯用的。&ot;露安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里格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ot;直到5年之前，我还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自信是一个非比一般的特工。我曾打人在墨西哥和得克萨斯州边境活动的匪帮。那些家伙无恶不作，敲诈勒索、贩卖毒品、受雇杀人，什么都干。我和那帮社会渣滓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后来公开审判那件案子时，我是控方首席证人。我们将他们来了个一锅端，把他们中的一批人送进了监狱，终生监禁。但是哥伦比亚的大老板们对此却不会善罢干休。要知道，我使他们来自毒品交易份额的可支配收入每年损失大约4亿美元。我知道他们是多么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做了那漂亮而又体面的事，我请求隐退。&ot;

&ot;然后呢?&ot;

&ot;然后局里拒绝了我的请求。他们说我在这个领域太宝贵了。太有经验了。不过他们倒还帮忙，将我安排在另一个城镇，从事另一份工作，坐了一段时间的办公室。&ot;

&ot;这么说，你没有妻子。那都是编造的。&ot;

里格斯又揉揉他受伤的胳膊。&ot;不，我结过婚。在我被重新安置之后。她以前叫朱莉。&ot;

露安声音很轻地说：&ot;以前?&ot;

里格斯缓缓地摇摇头，疲惫地啜了一口咖啡。咖啡散发出来的热气将车窗弄得满是雾气。他慢慢地、一笔一划地把他真实姓名的两个首字母写在了上面，两个字母分别是d和b，代表丹&iddot;巴克曼。他写得非常用心，好像是头一遭做这事似的。&ot;太平洋海岸公路上的伏击，汽车摔下悬崖，车身上被打了大约有100个弹洞。朱莉被打死了。我中了两颗子弹;不知怎地都没有击中要害。我被抛出车外，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你那次看到的就是那两块伤疤。&ot;

&ot;啊，天哪!实在对不起，马修。&ot;

&ot;像我这样的人，我们也许本不该结婚。我并没指望这种事情，但它就那么发生了。你知道，两人遇上了，坠人情网，然后便想结婚。总以为那以后一切都会顺利的。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把它给毁了，但总想凭自己的意志不让那种事情发生。要是我当时按捺住了那种冲动，朱莉就会还活着，在教一年级了。&ot;他说话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ot;不管怎么说吧，就在那时，局里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决定，我可以马上隐退，改变我的身份。按照官方的说法，我死于那次伏击。朱莉被埋在帕萨迪纳地下6英尺，而我却在平安无事、田园诗般的夏洛茨维尔做总承包商。&ot;他将咖啡喝完。&ot;或者可以说，曾经是平安无事的。&ot;

露安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也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ot;要消除那么多年的生活经历，真难啊!要尽量不去想它，忘掉长久以来对你那么重要的人、地方和事情。老是害怕要出差错。&ot;他凝视着她。&ot;真是难极了。&ot;他疲惫地说。

她抬起手抚摸他的脸。&ot;我从未意识到我们会有那么多共同之处。&ot;

&ot;嗯，还有一点。&ot;他停了片刻，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ot;打朱莉死后，我从未同女人在一起过。&ot;

他们深情地吻着，慢慢地。

&ot;我想要你知道，&ot;里格斯说，&ot;今天早晨的事，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在这些年中，我还是有其他机会的。但我从来都不觉得想对她们做什么。&ot;接着，他轻声补上一句：&ot;直到遇上你。&ot;

她用食指顺着他的下颚摸着，然后手指屈起来放在他的嘴唇上。&ot;我也有其他机会。&ot;她说。他们再次亲吻，两人的身体本能在拥抱在一起，紧紧地拥抱着，就像一个模子的两部分终于合到了一块儿。他们一起坐着，晃动着，过了有好几分钟。

当他们终于开车离开时，里格斯察看了一下停车场，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当前的局势上。

&ot;我们到你家去，打点些衣物和其他你需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再去我的家，我也要做些准备。我把根据电话所做的关于你的记录留在办公桌上了。我不想给任何人留下一点痕迹。&ot;

&ot;这里往北大约4英里处，29号公路旁有一个汽车旅馆。&ot;&ot;那是个。&ot;

&ot;那么，你觉得现在杰克逊会打算干什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