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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凌风回府，武毅问他，&ldo;你真的不知道卫云会自杀？&rdo;凌风说，&ldo;这么大的事，总有人要承担责任。我也没办法。&rdo;

几天之后，凌风召集了有关人员，在府里开会。他看着大家，低声说，&ldo;最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rdo;堂上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凌风说，&ldo;粮食是国之大计，不能出任何闪失。你们如果牵涉这次事情的，回去详细写个条陈来，把贪污的赃款都交上来，我会根据情况处理；还有，给我通令下去，以后漕运、仓储若有弊端，允许官员、文吏、仓丁越级上告，由我亲自处理。若查实了，重重有赏，做上级的不许阻拦。&rdo;&ldo;你们散会吧!&rdo;

越石目睹大小官员走出大堂，愤愤不平地说，&ldo;大人，就这样算了！&rdo;凌风说，&ldo;已经死了个卫云，你说还能怎样？严刑峻法，不是防止贪污的唯一办法，只有严格制度，加强监督，虑事于萌芽之中，才能收效。现在这个样子，你抓了一批，还会再上来一批。人说使功不如使过，把柄在我这儿，谅他们也不敢乱来。倘若再犯，二罪并罚。我以后也会多留心，尽量避免这种事。&rdo;

越石说，&ldo;卫云贪的钱，也不向他家追讨了？&rdo;凌风低声说，&ldo;你说是一大笔钱重要，还是生命重要。人死债平，就这样算了吧。&rdo;

越石当夜没有睡好，第二天起来凌风看见他眼圈发黑，关切地问他怎么啦。越石老实说觉没有睡好。凌风说，&ldo;你这些天奔波劳碌辛苦了，精神也太紧张，反正今天武毅执勤，你去找瑶华小姐吧。&rdo;越石脸一红，说我才不去呢。这时外面传来瑶华的声音，越石有点紧张，凌风朝他一笑，&ldo;人家找你来了，还不迎出去。&rdo;越石不动，凌风打开门出去，笑嘻嘻地说，&ldo;瑶华小姐，你来了。&rdo;瑶华说，：&ldo;凌大人，越石在吗？&rdo;

凌风朝房里努努嘴，&ldo;在里面呢。你们谈话吧，我走了。&rdo;

第十三章

瑶华推开门进去，看见越石站在桌边，瑶华嗔道：&ldo;真是的，听见我来也不迎出来。&rdo;越石说：&ldo;凌大人在呢，多不好意思。&rdo;瑶华说，当着凌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看他就象大哥哥一样。越石不响。瑶华走到他面前，用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ldo;这一路上想我不？&rdo;越石看着瑶华，轻声说，怎么不想，睡里梦里都是你。两个人拥在一起。

凌风没有走远，他看着房间，心里有点苦涩，武毅走过来问，&ldo;小风，你怎么在发呆？&rdo;凌风说你声音轻点，越石和瑶华小姐在房间里呢

凌风说，时候不早，我们进宫去吧。凌风进到宫中，求见朱光，侍卫说，朱光正在召见吏部尚书康伯，叫他等一等。

康伯对朱光说，&ldo;凌风近来所作之事，外界都议论纷纷，说他行事太辣手，不少人都心寒呢!&rdo;朱光说，为什么。康伯说：&ldo;他处理粮库之事，逼死了卫云，陛下没听说？&rdo;朱光说，&ldo;卫云不是暴病致死的吗？&rdo;康伯说：&ldo;就算是暴病，也是被凌风逼的。&rdo;朱光收敛了表情，盯着康伯，&ldo;谁人做事能不被议论？可我就从来没听到凌风议论别人长短。我觉得他这次处理的很好。道听途说的事，不要讲了！&rdo;

凌风进来，朱光说，&ldo;这次的事，你处理得不错，不过现在空出了一个总仓官的位置，你说应该怎样安排？&rdo;凌风说，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从内部提人不太好，还是从外部调人过来吧！朱光说，&ldo;刚才康伯提了一个人，是户部的郎中，你看如何？&rdo;凌风说我没意见。朱光沉吟了一下，说，&ldo;这样吧，总仓官暂时由你兼着，叫他做副总仓官，如果你不满意，还可以调换。&rdo;凌风说陛下英明。朱光说：&ldo;你以后也不要太露锋芒，出头的檩子先烂，这个道理你应该懂。&rdo;凌风说：&ldo;我听陛下的。&rdo;朱光摆手叫他出去。

凌风走出殿门，迎面正碰上景文，凌风退到路边，恭敬地说：&ldo;殿下。&rdo;景文客气的说，&ldo;你一路上辛苦了。&rdo;凌风说：&ldo;为王上做事，不敢当&lso;辛苦&rso;二字，殿下过奖了。您去见王上？&rdo;景文说是，凌风向他行礼告辞。

凌风来到景武所在宫院，对守门的侍卫说，&ldo;我想求见殿下。&rdo;侍卫进去一会，出来说：&ldo;凌大人真不巧，殿下出去打猎了，你要么先进来坐坐。&rdo;凌风说，&ldo;既然殿下不在，我就不进去了。&rdo;

其实景武在家，他从小讨厌凌风，根本不想和他照面。但是他的衣食住行，师傅侍卫，基本上都是凌风负责安排，朱光特地和凌风说，叫他亲自做景武的总师傅，教导他国家的政事之类。所以凌风无论如何，一周也要去景武那里几次，去瞧景武的脸色也罢。

凌风回到自己的院子，那边的文牍已经堆了几堆，每堆都有三尺来高。他外出时，最紧要的文书是用快马帮他送过去的，但是一般性，不用及时处理的东西更多。他一件件草率看过，将比较急的文件堆成一摞，不急的文件堆在一起，资料之类理到架上，用时翻阅，剩下无关紧要的文件叫下属帮他回复。文件理完，已经是上灯时分，他吃了点心，翻开文件看了起来。

侍卫跑过来，&ldo;凌大人，王上叫你呢。&rdo;凌风问什么事。侍卫说：&ldo;绮兰国的使节觐见，王上叫你过去做一下翻译。&rdo;凌风跟着侍卫来到内殿，使节已经等在哪里。朱光说：&ldo;小风，你来了。&rdo;凌风点点头，站在朱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