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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ldo;我并没有失去控制，&rdo;安吉拉在卡尔霍恩听不到他们讲话的声音之后开口说道，&ldo;我只是想做件积极而有意义的事情，喜欢有个目标。这个镇子的人拿我们任意摆布，像对待霍奇斯那样，连他惨遭杀害都可以隐瞒不报。我想弄清这背后的阴谋，然后我们就昂首挺胸地离开这里。&rdo;

&ldo;这是你神经质的一面在说话。&rdo;戴维说。

&ldo;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rdo;安吉拉说道，&ldo;咱们最后再努把力。卡尔霍恩认为这次访问克拉拉&iddot;霍奇斯说不定会达到我们的目的。咱们就试试吧！&rdo;

戴维开始犹豫起来。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宜参与此事，可安吉拉的苦苦恳求又使他没法拒绝。其实在他平静理智的外表下面，内心却与安吉拉一样愤慨。

&ldo;好吧！&rdo;他说道，&ldo;咱们去！不过得先去看看尼琪。&rdo;

&ldo;遵命！&rdo;安吉拉高兴地说。她伸出手去，戴维心不在焉地上前拍了一下。轮到戴维伸出手来，安吉拉却出人意外地重重击了一掌。

另外让戴维感到惊讶的是，他们夫妻二人必须乘坐卡尔霍恩的车，以便卡尔霍恩路上可以抽烟。不过，卡尔霍恩驾驶客货两用车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医院的前门。卡尔霍恩在车里等着，戴维和安吉拉跑进了医院。

尼琪因为搬出了特护部而感到很高兴。她唯一抱怨的是她睡的是医院的旧床，而且同上次一样，床的控制装置也失灵了：床脚部位可以上调，而头的部位却调不上去。

&ldo;你跟护士说了吗？&rdo;戴维问道。

&ldo;说了，&rdo;尼琪答道，&ldo;可她们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把床修好。头这样平躺着没法看电视。&rdo;

&ldo;这是一个经常性的问题吗？&rdo;安吉拉问道。

&ldo;非常遗憾，情况一直是这样。&rdo;戴维说。他告诉安吉拉范&iddot;斯莱克说医院买错床一事。&ldo;他们很可能仅仅为了少花几美元而买了便宜货，结果所有节约的钱又都耗费到维修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便士上聪明，英磅上糊涂。&rdo;

戴维离开安吉拉和尼琪，找到珍妮特&iddot;科尔伯恩，打听范&iddot;斯莱克是否已经知道尼琪病床的问题。

&ldo;他知道了，可你是知道范&iddot;斯莱克的脾气的。&rdo;珍妮特答道。

戴维回到尼琪的病室，向她保证说，如果他们到晚上还没有给她修好床，他就亲自为她修理。安吉拉在此之前已告诉了尼琪他们将去一趟波士顿，当天下午返回，并答应一回来就来看她。

他们回到医院的前门，匆匆上了卡尔霍恩的车。他们很快就驶上了南去的州际高速公路。戴维一路感觉很不愉快。除了车况不好，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卡尔霍恩不停地抽雪茄，弄得整个驾驶室烟雾弥漫，尽管他已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当他们到达克拉拉在波士顿的后港住所时，戴维的两眼已经呛得泪汪汪的了。

克拉拉&iddot;霍奇斯给戴维的印象是她与丹尼斯&iddot;霍奇斯是配得很好的一对。她骨骼粗大，身体结实，眼窝深陷，目光犀利，表情严峻得令人望而生畏。

她请他们走进一间布置着凝重的维多利亚风格家具的客厅。只有微弱的日光透过厚厚的天鹅绒窗帘照了进来。虽然已是中午时分，厅里的枝形吊灯和所有的台灯全都开着。

安吉拉作了自我介绍，说她和戴维是克拉拉在巴特莱特住所的买主。

&ldo;希望你们比我喜欢那所房子，&rdo;克拉拉说道，&ldo;对于一个只有两口人的家庭来说，那幢房子显得太大，也太空荡。&rdo;

她请他们喝茶。戴维喝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一路坐在驾驶室里不仅因间接吸烟而两眼呛得生痛，而且喉咙也干得厉害。

&ldo;我不能说我对你们的来访感到很高兴，&rdo;克拉拉倒完茶说，&ldo;这桩谋杀案现在已被公诸于世了，我觉得很难过。我刚要对丹尼斯的失踪感到习惯，现在却又突然得知他是惨遭杀害的。&rdo;

&ldo;我相信你和我们一样，希望将杀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rdo;卡尔霍恩说道。

&ldo;没有多大必要，&rdo;克拉拉说道，&ldo;那样反倒会给我们平添许多烦恼。我情愿像先前那样被蒙在鼓里。&rdo;

&ldo;对于是谁杀害了你丈夫，你有怀疑对象吗？&rdo;卡尔霍恩问道。

&ldo;我看有许多人值得怀疑。&rdo;克拉拉答道，&ldo;对于丹尼斯，你必须了解两点。第一，他为人刚愎自用，很难与人相处。这倒不是说他没有好的一面。第二，他将全部心思都用在医院的工作上。他因此总是跟委员会和他们从波士顿聘去的那位女管理人员发生矛盾。&rdo;

&ldo;我猜有一打人在气急败坏时会害死他。但我的确又不能想象他们当中有谁会当真对他下这种毒手。这些医生和管理人员太令人难以捉摸了。你们难道不这样认为吗？&rdo;

&ldo;我以为霍奇斯医生觉得他知道谁是头戴滑雪面罩的强奸犯。&rdo;卡尔霍恩说，&ldo;你看我的这一想法有道理吗？&rdo;

&ldo;他的确流露过这意思。&rdo;克拉拉回答说。

&ldo;他提到过罪犯的姓名吗？&rdo;卡尔霍恩问。

&ldo;他只是说强奸犯是同医院有关的人。&rdo;克拉拉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