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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他可真怪。&rdo;强薇道。

司徒云康觉得李继文的行为很耐人寻味，但现在再问。肯定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于是他他又继续刚才的问题。

&ldo;请问，关于他闯进诊所的事，你后来有没有跟他提过？&rdo;他问钟秦。

&ldo;我问过，他说门开着他就进来了，他的那套理由。刚才思慧已经说了，我后来把我使用的器具都拿给他看了。律师先生，虽然他这么做，我不太高兴，但是他是个好顾客，我想留住他，再说，诊所里也没缺东西。所以我当然不会跟他计较了。&rdo;

&ldo;也是，为了这样的事跟好顾客翻脸不值得。&rdo;

&ldo;还是律师先生能理解我，不像思慧就知道抓住这件事不放，小孩子真不懂事啊。李继文是个好客人。&rdo;钟秦叹了口气。

&ldo;凌素芬是你的好朋友，她有没有邀请你去过她家？&rdo;司徒云康又问。

&ldo;她请过我几次，但我只去过一次，平时忙，哪有时间去陪她聊天。她请我去也是想向我显摆一下她家的阔气。我头一次去她家，她向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我看件件都是值钱货，结果倒上来的茶却是次货，上个厕所吧，连个像样的卫生纸都找不到，后来她才告诉我，她怕钟点工偷卫生纸，所以钟点工在的时候，她就把卫生纸都藏了起来了。&rdo;

&ldo;我妈就这脾气，阿姨，您别怪她。其实我家也不算阔气。&rdo;强薇为母亲行为感到羞愧。

钟秦宽容地笑了笑。

&ldo;没什么，小薇，我跟你妈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她这个人就是爱显摆。&rdo;

&ldo;听说那天晚上，她跟你通了一个好长的电话，是不是这样？&rdo;这是司徒云康从强薇那里知道的。

&ldo;她就爱煲电话粥，我几次想挂电话，她都没感觉。我也没办法，其实我根本说不动话，光听她在那边说了。&rdo;

&ldo;她跟你说了些什么？&rdo;司徒云康问道。

&ldo;她跟我东拉西扯，主要是说她老公的坏话，又跟我抱怨她的身体，她有神经痛的毛病，最近一直不舒服。她其实也蛮可怜的，除了我，可能也没人听她说这些了。&rdo;

&ldo;电话有没有断过，她中途有没有离开？&rdo;

&ldo;有啊，先是她老公叫她开电视，后来又好像来客人了，她走开过几次。&rdo;

&ldo;那你知道不知道，在9点20分左右，李继文曾经打过电话给你？&rdo;司徒云康问道。在来钟思慧家前，他要来了李继文被警方发还的手机，他没费什么工夫就查出李继文生前最后打的两个电话，第一个是9点20分打给钟秦的，第二个是10点10分，打给陈奇的。打给钟秦的电话没有通，第二个电话的通话时间则为4分半钟。

&ldo;他给我打过电话？&rdo;钟秦皱了下眉头，&ldo;喔，我不知道，可能是那个时候，我在给思慧打电话吧。&rdo;

&ldo;你知道他找你什么事吗？&rdo;

钟秦摇摇头。

&ldo;应该也是普通的问候吧，他本来要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的，但是我身体不好，走不动路。&rdo;钟秦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倦意。

司徒云康明白，他是不能再问了。

走出钟思慧的家后，司徒云康首先打电话给朋友王汉阳，请他把&ldo;李教授筷子案&rdo;的案件简报再传一份到他家的传真机上。这份简报，之前他只是匆匆瞥过两眼，现在他打算好好研究一番。刚才思慧的话提醒了他，不错，既然陈奇已经坦白得如此彻底，为什么警方还没有逮捕他，还要继续调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交待的案情里的确还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