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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这是我们猜的。因为盥洗室的房门反锁着，凶手要想离开，只有通过盥洗室的窗，但是我们在三楼啊，阿奇他，嗯，他会害怕的，从那么高爬下来……&rdo;

司徒云康真想问问，她口中的那个阿奇到底是不是&ldo;李教授筷子案&rdo;的主要凶嫌陈奇？这个把筷子残忍插入被害人嘴巴的男人，在这两个女孩嘴里，怎么好像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少年？

&ldo;你跟我说，你跟思慧曾经跟踪他到郊区是不是？&rdo;

&ldo;嗯。&rdo;她点点头，&ldo;在那前一天，他奶奶去世了。阿奇虽然很少跟我提起他奶奶，但我知道他跟他奶奶的感情很好。&rdo;

&ldo;是f区的小教堂区域？&rdo;

&ldo;对，就在那里，山路挺不好走的，我们一开始纳闷他怎么跑到这里来，后来才知道，他父母就是在那附近……被发现的。&rdo;她瞄了他一眼，说道，&ldo;他父母是殉情自杀的。&rdo;

司徒云康仰头望着李家盥洗室的窗口，琢磨道：&ldo;小教堂区域……我好像知道那地方，是不是有几条河上只有吊桥？&rdo;见她点头，他又道，&ldo;那里的山也很陡，基本属于未开发地区。你说他跑到最高的那座山上？&rdo;

她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了，连忙说：&ldo;爬山跟爬楼是不一样的。爬楼更危险。&rdo;

&ldo;你还说有一次，他跟女朋友吵架后，一个人去游乐场坐了过山车。&rdo;

&ldo;这……这只能说明……&rdo;

&ldo;这只能说明，他胆子并不小，尤其是在碰到突发事件的时候，爆发力很强。&rdo;他打断了她的吞吞吐吐，问道，&ldo;你想告诉我，他是个胆小鬼吗？&rdo;

&ldo;他当然不是。&rdo;她马上说。

他盯住了她的眼睛，她低下了头。

&ldo;强薇，你向我隐瞒了太多的事，看来我没法帮你了。&rdo;

她倏地一下抬起头，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ldo;我，我都说了，真的，司徒律师，我真的都说了。&rdo;她结结巴巴地说。

他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ldo;司徒律师，请你，请你听我说……&rdo;她急急地追了上来。

&ldo;不，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听了太多的谎言。强薇，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本来是想帮你的，可是现在……你好自为之吧。&rdo;他冷冰冰地甩出这几句话，快步向前走去，她再次跟了上来，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抓着他的公文包，跟着他走，一直到小区门口，她才似乎终于下了决心。

&ldo;好吧，我什么都告诉你。&rdo;她道。

他骤然停住了脚步，当他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ldo;我看见了。&rdo;她哽咽地说。

&ldo;你看见什么了？&rdo;

&ldo;我看见阿奇从楼上爬下来的。那时候，我正好在他家里，他家的阳台正对着我家的盥洗室，我看见他从窗口爬下来的，他不是胆小鬼……&rdo;她仰头望着他，他觉得她好像正把陈奇的人头交在他手里，&ldo;我以为律师只是为客户服务，不是为真相服务的&rdo;他现在终于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认为陈奇的确杀了人，但她希望律师能为他作无罪辩护。是的，她看到了，但她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未必。人类经常会被自己的眼睛所骗。

&ldo;你知道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rdo;他静静地问道。

&ldo;我只想救他。&rdo;她喘息一般说道。

&ldo;你还告诉过别人吗？&rdo;

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