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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厨师迈克尔正在炉灶边忙着，凯茨拍了拍他的胳膊亲密地打了个招呼。见到凯茨，迈克尔很兴奋，他用勺子敲着手里的锅：&ldo;凯茨小姐，记得上次你问我的事吗？那个被谋杀的家伙？我上次说，他和一个跟我差不多胖的男人在这儿吃过饭，记得吗？&rdo;凯茨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桩事。

&ldo;没错，迈克尔，那次，我还给你看了乔治&iddot;伯恩利的照片。&rdo;

&ldo;今天晚上，那个男人又来了。我给他做了个热狗。&rdo;

&ldo;噢，迈克尔。&rdo;凯茨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ldo;现在在这儿？他在哪儿？&rdo;

&ldo;跟我来！&rdo;迈克尔带她走到一个高高的烤炉后面，指着餐厅里一个浅色头发的年轻人的背影道：&ldo;看见了吗？坐在这个小伙子对面的人就是他。他说我做的嫩牛肉特别好吃。我认得他，不会有错。&rdo;

凯茨走出厨房，做了个深呼吸，把肚子里的酒往下压了压。她还没计划好下一步怎么办。要是从那边的角落过去，她就可以看看那个年轻人和胖男人的模样。她朝这边看了看瓦莱丽，他正一杯杯地自斟自饮，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没有注意到她。她决定从那个人坐的地方绕回去。胃里的酒精在往上蹿，她极力保持镇静。

两个男人正小声议论着什么。角落里光线很暗，可还是能看出那个年轻长得很秀气，正在低头说着什么。他对面是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大约55岁左右，正是运通公司的雷吉&iddot;史密斯。他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对面的小伙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别人的存在。凯茨想到，可以在下个星期安排一次对雷吉&iddot;史密斯的调查谈话。不过，一想到自己对伯恩利的判断会因此被推翻，不免有点儿迟疑。

凯茨回到桌旁，和瓦莱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ldo;滑翔机安全吗？&rdo;她问。

&ldo;比摩托车要安全。&rdo;

&ldo;可我听说，有人因此而丧了命。&rdo;

&ldo;只要按规则操作就不会出事。&rdo;

&ldo;你出过事吗？&rdo;

&ldo;大概有过六七次吧。&rdo;

&ldo;什么？！&rdo;

&ldo;别紧张，那时候我还不熟练，降落的时候出了点儿小问题。&rdo;

&ldo;只是小问题吗？&rdo;

&ldo;当然。怎么，你不相信我？&rdo;

24

6点35分，两人出发往斯考灵顿驶去。他们离开大路，走上了通往农场的小道。路旁的牌子上写着&ldo;两棵树农场&rdo;。&ldo;我们来得太早了，&rdo;瓦莱丽道，&ldo;先在车里呆会儿吧，&rdo;说着他拿出暖水瓶，&ldo;来杯咖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