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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听说，有些人很坏的，会打人。&rdo;

&ldo;恩，我知道。&rdo;琉璃点点头，小声的说。

&ldo;那有没有教给你怎么做？&rdo;

&ldo;教了。&rdo;

&ldo;是不是忍着，然后笑的自然又开心，让客人继续，怎么舒服怎么来？&rdo;

&ldo;是的。&rdo;

&ldo;哦，苏老板也是这么教我的。&rdo;红衣揪了一根糙，放在手心里，不停揉搓着，过了一会，又问：&ldo;那你说要是很疼很疼，笑不出来怎么办？&rdo;

&ldo;要多练习，爹爹叫你练习了没？&rdo;

&ldo;恩，有，要我天天对着镜子练习，可那个镜子都不清楚，我看不到我笑成什么样，不过他看了，说还行。要我多多练习，直到嘴角一动就笑的让人神魂颠倒才行，这样，万一碰到难缠的客人，即使在疼痛或者打骂中都能笑出来。&rdo;

红衣说的语调很轻，仿佛有种事不关己的淡然，琉璃听了也没有惊恐，他点头，应了一声，嘴里咕哝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抱住红衣的脖子。

红衣侧了侧身子，让琉璃能抱的更舒服一些。

碧空中，几乎找不到一缕白云，除了蓝就是蓝，热热的光线洒下来，让他微凉又虚疲的身体很是舒坦，懒懒的，他扯过琉璃的长袖，铺在糙地上枕了上去，伸出手抱住琉璃的脖子，觉得，这会，忽然不那么难过了。

&ldo;醒醒，你们会冻着的。&rdo;

&ldo;醒醒啊。&rdo;

&ldo;快醒醒。&rdo;

红衣烦躁的拍了过去，他睡的正香，只觉得像是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

&ldo;起来了，红衣。&rdo;琉璃醒过来，迷茫的看了看蹲在地上，一脸担忧的拉着他们衣服的李二哥。

&ldo;怎么了？&rdo;红衣眨了眨眼睛，混混沌沌的看着两人，头疼的厉害。

&ldo;起风了，你们在这里睡，就不怕冷着了，染上风寒吗？&rdo;憨厚的李二难得发火，也是一脸焦躁，只会站在原地跺脚。

&ldo;对不起李二哥。&rdo;红衣干脆的道歉。

李二反而愣住了，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咧着嘴笑了笑。红衣以往最喜欢跟他顶撞几句，小小闹一下，这次慡快的道歉，反而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三人走进琉璃屋内，李二主动去厨房倒了壶热水，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他们。

两人不像很久以前那样跟自己欢快的闹着玩了，李二最近几次来都能感觉到，他不是太明白，只是觉得好像跟他们要去前院有些关系，他什么能力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做，焦急的看着两个孩子，他能做的，也就是给他们带点吃的了，想到此，拍了拍大腿：&ldo;对了。&rdo;

两人齐齐看向他。

&ldo;今晚，我去给你们带点好吃的来。前院里请了一个新的师傅来做饭，可好吃，有几次他们吃剩下的，我尝了尝，比以前的都要好吃多了，今晚，我给你们带他做的那个水晶芙蓉糕来，软软的，还有点甜，跟荔枝肉一样，比那个还亮堂。&rdo;李二比划着，想让两个孩子快乐一点。

&ldo;恩，好，谢谢李二哥。&rdo;红衣刚才被风吹的有些头疼，这会才好过来，喝了两口热茶，点点头回答。

这些日子，在吃食上，苏介管理更是严格，除了汤药就是白粥，青菜，以往还会偶尔添加的肉菜和糕点都撤掉了，红衣想了想，问：&ldo;李二哥，你能拿点菜给我们吃吗？我想吃个鸡腿。&rdo;

鸡腿很难弄到，一般客人剩下来的大都会让那些负责收拾饭菜的小厮和丫鬟们得了，尤其是没有被人动过的整个的，李二看着他们，大力点头：&ldo;好，一定。&rdo;

&ldo;恩，麻烦李二哥了。&rdo;红衣笑。

日头慢慢西斜，在逐渐暗淡的天穹中沉下去，晚霞浮现，整个大地，入目处，皆是昏黄，橘红，浓浓的一层，披撒着光芒。

院子中央的葡萄架还没来得及撤去，他随着太阳的飘落，影子一点点偏转，拉长，歪斜，最后消隐在漆黑的地面，融进黑暗中。

天上星子闪烁，白天是个好天，夜晚自然皓月当空，星子漫天。

红衣躺在床上看书，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能靠看书打发时间，今晚吃了两碗淡而无味的白粥，几根连盐巴都没有放的青菜，正在想着今晚李二要带过来的好吃的，外面就响起了敲打门窗的声音，只有那么两下，就消失了。

红衣从床上蹦下来，凑到窗口，看到李二果然站在那里，小心的张望着四周，白天累了一天的其他孩子早就睡下了，苏介也去了前院，这会还醒着的，大概只有红衣和琉璃。

打开门，红衣走出房间要拉李二进来，李二摇摇头，站在原地，把放在怀里的包裹拿出来，琉璃这时也从隔壁房间走进，布包里是李二说的水晶芙蓉糕，像琉璃耳朵上的白水晶一样透明发亮，红衣开心的接过来，准备跟琉璃一起去吃。

&ldo;还有呢，等着我去拿。&rdo;李二直起身子，小心的望着四周，又蹑手蹑脚的走向侧门。

侧门是连接前院和后院的唯一通道，李二刚才把鸡腿和一些别的好吃的都先放到外面的竹林里，唯恐别人看到，这才先将糕点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