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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飞机种类他妈的跟这有屁关系?&rdo;马丁?塞利纳斯咆哮道。在面容上年轻了三个世纪，这当然没有让他变得柔和，&ldo;是战斗机。我们记录到它们的时速，有多少来着……飞船?雷达最近探测到的那些信号点，时速有多少来着?&rdo;

&ldo;三马赫。&rdo;飞船回答。

&ldo;三马赫，&rdo;诗人重复道，&ldo;它们的速度快得足够飞到这儿，用火焰弹把这地方炸成灰，然后在冰啤变温前回到北大陆。&rdo;

我抬起头，不再注视地图。&ldo;我就是想问你，&rdo;我说道，&ldo;他们为什么不?&rdo;

诗人的脑袋朝我转来。&ldo;他们为什么不什么?&rdo;

&ldo;为什么不飞到这儿，用火焰弹把你炸成灰，然后在冰啤变温前打道回府?&rdo;我说道，&ldo;你是他们的威胁，他们为什么要容忍你的存在?&rdo;

马丁?塞利纳斯咕哝了一声。&ldo;因为我死了，他们以为我死了，一个死人会对谁造成威胁?&rdo;

我叹了口气，又朝地图看去。&ldo;轨道上肯定有艘火炬舰船，但我想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飞船护送它来到这儿的，是不是?&rdo;

令人惊讶的是，回答我的是飞船。&ldo;那艘火炬舰船是艘三万吨的阿基拉级神行舰，&rdo;传来那轻柔的声音，&ldo;护送它的是两艘标准的圣神级火炬舰船‐‐&lso;圣安东尼[17]&rso;号和&lso;圣波纳文丘[18]&rso;号。高层轨道上还有一艘c3舰船。&rdo;

&ldo;见鬼，c3舰船是什么东西?&rdo;诗人的全息像嘟哝道。

我朝他看了一眼。这人活了一千年，竟然不知道如此基本的概念?诗人们真是怪物。&ldo;指挥，通信，控制。[19]&rdo;我对他说。

&ldo;这么说，那个负责指挥的圣神杂种就在上头?&rdo;塞利纳斯问。

我揉揉下巴，盯着地图。&ldo;不一定，&rdo;我说，&ldo;太空特遣部队的指挥官应该在上面，但是负责此次行动的首领可能已经下来了。圣神的指挥官都经过联合作战的特训，这里有那么多瑞士卫兵，必定有个重要人物临阵指挥。&rdo;

&ldo;好吧，&rdo;诗人说，&ldo;那么，你怎么闯过他们这一关，然后救出我的小朋友?&rdo;

&ldo;对不起，&rdo;飞船说，&ldo;轨道上还有另外一艘飞船。是在三个标准星期前抵达的，它还派出了一艘登陆飞船，着陆于光阴冢山谷。&rdo;

&ldo;什么样的飞船?&rdo;我问道。

短暂的停顿。&ldo;我不知道，&rdo;飞船说，&ldo;它的构造非常奇怪。很小……也许只有信使飞船那么大……但推进力相关的资料，却非常……奇怪。&rdo;

&ldo;也许正是一艘信使飞船，&rdo;我对塞利纳斯说，&ldo;那些可怜的混球卡在冰冻沉眠的状态下动弹不得，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付出几年时间债的代价，仅仅是为了递送那些圣神首脑忘记告诉指挥官的事情。&rdo;

诗人全息像的手再一次轻拂地图。&ldo;说正题。你怎么把伊妮娅从这群杂种手里救出来?&rdo;

我从钢琴边走开，开口时，声音怒气冲天。&ldo;我他妈怎么知道?你花了两个半世纪的时间计划这档子愚蠢的逃亡，你才应该知道。&rdo;我挥挥手，指指飞船，&ldo;我猜，这艘船能让我们逃脱那些火炬舰船的追捕。&rdo;我顿了顿，&ldo;飞船?你的速度能超越圣神的火炬舰船，比它们先进入超光速跃迁吗?&rdo;当然，所有的霍金驱动器都提供了超越光速的虚拟速度，所以我们的逃离、生存，或是被捕、死亡，就全仰仗通向量子跃迁点的竞赛了。

&ldo;哦，可以，&rdo;飞船立即回答，&ldo;虽然我丢失了部分记忆，但是我记得，我曾拜访过驱逐者聚居地，在那段时间里，领事让我得到了改良。&rdo;

&ldo;驱逐者聚居地?&rdo;我蠢头蠢脑地重复道，皮肤不合逻辑地感到刺痛。小时候，我们都害怕驱逐者会再次侵略，我就是在这样的恐惧中慢慢长大的。驱逐者是我们的终极大敌。

&ldo;是的，&rdo;飞船的声音中带着某种自豪，&ldo;我们能比圣神第一线火炬舰船更快加速至超光速状态，速度比它们快百分之二十三。&rdo;

&ldo;它们也许能在半个天文单位外的地方用切枪把你击落。&rdo;我说道，半信半疑。

&ldo;对，&rdo;飞船同意道，&ldo;但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我们有十五分钟的领先时间。&rdo;

我转过身，望着皱眉的全息像和沉默不语的机器人。&ldo;要真是那样，&rdo;我说，&ldo;那就太棒了。但这根本就不能帮我搞明白，我该怎么把孩子带到飞船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飞船飞出海伯利安，同时拥有十五分钟的领先时间。轨道上的火炬舰船是在进行所谓的战轨巡逻‐‐也就是作战轨道巡逻。每隔几秒，就可能有几艘飞船飞临大马大陆，监控着从一百光分外到上部大气层的每一个微小的空间。在大约三十公里上方，就是空中作战巡逻队的天下，它们很可能是天蝎级脉冲战斗机，如果需要，可以快速刺入低层轨道。不管是太空巡逻队，还是大气巡逻队，都不会让飞船在它们的显示屏上停留十五秒钟，更别提十五分钟了。&rdo;我望着诗人老头年轻的脸庞，&ldo;除非你有什么东西没告诉我。飞船，驱逐者给你装配上什么魔力隐身技术吗?隐形护盾，还是其他什么东西?&rdo;

&ldo;就我所知，没有，&rdo;飞船说，过了一秒钟，补充道，&ldo;那也不可能，对不对?&rdo;

我没去睬飞船。&ldo;瞧，&rdo;我对马丁?塞利纳斯说，&ldo;我愿意帮你救这个女孩‐‐&rdo;

&ldo;伊妮娅。&rdo;老人说。

&ldo;对，我愿意从那些家伙手里救出伊妮娅，但是如果她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对圣神来说非常重要……我的意思是，他们派了三千瑞士卫兵，我的老天……就算拥有这样一艘一级棒的太空飞船，要进入光阴冢山谷周边的五百公里区域，也是绝对不可能的。&rdo;

虽然塞利纳斯的全息像有点失真，但我瞧见了他眼中的疑惑，于是我继续道，&ldo;我是说真的，&rdo;我说道，&ldo;即便没有太空和空中掩护，没有火炬舰船，没有战斗机，没有无线电雷达，但还有瑞士卫兵。我是说‐‐&rdo;就在自己讲话的当口，我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了，&ldo;这些家伙是致命的。他们接受五人一组的特训，任意一组人马都能将这样一艘太空飞船撂倒。&rdo;

那两条色帝般的眉毛微微上拱，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疑惑。

&ldo;听着，&rdo;我再次说道，&ldo;飞船?&rdo;

&ldo;在，安迪密恩先生?&rdo;

&ldo;你有没有防御护盾?&rdo;

&ldo;没有，安迪密恩先生。我倒是有经过驱逐者改装加强的密蔽场，但仅仅是民用。&rdo;

我不知道什么叫&ldo;经过驱逐者改装加强的密蔽场&rdo;，但是我继续问道：&ldo;它们能阻挡标准火炬舰船的带电粒子束或是切枪光束吗?&rdo;

&ldo;不能。&rdo;飞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