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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一个私家侦探还烦不着我。&rdo;

《湖底女人》第一部分《湖底女人》第3节（2）

&ldo;不会吗？私家侦探可以找任何人的麻烦，他们会穷追不舍，对冷落怠慢也习以为常了，人家花钱买他的时间，他就想尽办法来找你的麻烦。&rdo;

&ldo;听着，&rdo;他凑过来，用烟指着我说，&ldo;我看了电报，但那是胡扯，我没有和克里斯特尔去埃尔帕索。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我和她也没有任何联络。我告诉过金斯利。&rdo;

&ldo;他不信。&rdo;

&ldo;我为什么要他？&rdo;他说。

&ldo;你他吗？&rdo;

&ldo;听着，&rdo;他急切地说，&ldo;你可以这么想，但你不认识克里斯特尔。金斯利根本管不了她，如果他不喜欢克里斯特尔的所作所为，他应该自己想法子。这种霸道的丈夫叫我倒胃口。&rdo;

&ldo;如果你没跟她去埃尔帕索，她为什么发这封电报？&rdo;

&ldo;我根本不知道。&rdo;

&ldo;你可以有更好的解释，&rdo;我指着壁炉的熊果花，&ldo;这是你在小鹿湖采的吧？&rdo;

&ldo;这附近的小山上到处都是熊果树。&rdo;他傲慢地说。

&ldo;但这儿的花不是这样的。&rdo;

他笑了。&ldo;五月的第三个星期，我去过那里。如果你真要知道，我想你查得出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rdo;

&ldo;你没想过和她结婚？&rdo;

他吐了口烟，在烟雾中说：&ldo;我是想过。她有钱，钱总是有用的。但那样做又太麻烦了。&rdo;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看着壁炉里的熊果花，往后靠去，又吐了口烟，露出褐色的喉结。过了一会儿，见我仍然不吭声，他开始不安起来，看着我的名片说：&ldo;你靠给人打探消息过日子？生意不错吧？&rdo;

&ldo;没啥好吹嘘的，这儿赚一点，那儿赚一点。&rdo;

&ldo;全是&lso;小&rso;钱。&rdo;

&ldo;克里斯先生，我们不需要吵架。金斯利认为你知道他太太下落而不说，这即使没什么恶意，至少也有某种动机。&rdo;

&ldo;那他更喜欢哪一种呢？&rdo;这个棕色脸庞的英俊男人嗤之以鼻地说。

&ldo;他不在乎，只要得到讯息。他根本不在乎你跟克里斯特尔之间有什么事、去了哪里，她要不要与他离婚。他只想确定克里斯特尔平安无事，没惹上任何麻烦。&rdo;

克里斯兴趣来了，&ldo;麻烦？什么麻烦？&rdo;他说着伸出舌头，仿佛在舔着、品尝着那字眼。

&ldo;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想的是哪种麻烦？&rdo;

&ldo;告诉我，&rdo;他讥讽地请求，&ldo;我就爱听那种我不知道的麻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