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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我们别再兜圈子了，马克尼。&rdo;我语气生硬地说，&ldo;我已经同莫娜?克琳娜谈过了，就在刚才。你没有把一个基本的问题考虑在内。&rdo;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ldo;什么？你说什么？&rdo;

&ldo;莫娜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神经，能如此地保持镇静。本来你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你还是十分了解她。&rdo;

他探头向走廊里张望了一下，很显然是怕谈话内容被别人听见，然后，他又走进舱房。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着的彩色画报。

马克尼走到舷窗下面的一个柜子前，双手抓住柜子的边角。

我关上了门。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他喘着粗气说，&ldo;你和莫娜都说了些什么？&rdo;

&ldo;比如食品检验样品和细菌溶液。&rdo;

他低下了头。

&ldo;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rdo;他仍抱有一丝幻想。

我失去了耐心。

&ldo;让我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马克尼。&rdo;我大声叱责道，&ldo;我想知道，使客轮隔离检疫的目的何在。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你去贿赂莫娜?克琳娜，让她事先准备食品检验样品。你不要再找种种借口，也不要再拐弯抹角。如实招认吧。莫娜已经全都说了。&rdo;

他的脸部肌肉开始发抖。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柜角，青筋暴露。

&ldo;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东西！&rdo;他气哼哼地说，&ldo;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rdo;

&ldo;随你的便，马克尼，你暂时被逮捕了。我有义务向你宣布，从现在开始你所说的一切都将……&rdo;

我未能说完拘捕惯用语。

马克尼的脸突然变得十分冷峻。他的动作十分敏捷，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打开了柜子最上面的抽屉，右手伸进去又同时抽了出来。

无光泽的武器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的指尖已经触到我的38式手枪的扳机。

我愣住了。

我面前出现一支博雷塔手枪的黑洞洞的枪口。九毫米口径，至少像我的38式手枪一样的威力。

&ldo;举起手来！&rdo;马克尼狂叫着，&ldo;快！快举起手来。&rdo;他的眼里充满仇恨。

我歇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保持镇静。此时此刻，我无计可施。我刚才的话使他震惊，并使他变得反复无常，令人揣摸不透。我事先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

我把双手慢慢地举过头顶。

&ldo;很好，这样很好。&rdo;他愤怒地说，&ldo;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