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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15织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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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安静地站着，一种将生死全部抛之脑后、安静等待自己死亡结局的氛围从他周身升腾起来。

或许他本身就自带一种绝望的气质，然而这种坦然的绝望，是非比寻常的

——因为他在赌。

他在赌一个只有他才能触及到的答案，一个扭转现状的机会。

他赌织田作之助的枪里没有子弹。

这似乎是一个可笑至极的期待？太宰治本人也觉得难以置信。

身为职业杀手，弹匣长期空缺是很危险的。织田作之助很清楚这一点。

况且【书页】的控制已经让他对“杀死太宰治”这件事深信不疑了。

不管怎么看，太宰治都处于极端的劣势地位。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太宰治无法参破的，除了违背社会、违背自然规律的【书页】和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就只有一年前的织田作之助了。

看透了人性善恶两面的太宰治对难以捉摸的人类感情讳莫如深，然而当时的织田作之助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人”。

如今的织田作之助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的萌芽，渐渐向着太宰治熟知的“人类”的范畴逼近了。

太宰治勾起嘴角。

“嘛，这对织田作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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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正在观察战况的费奥多尔坐在高背椅上，肩膀上披着毯子，身旁是火炉。

他玩味地看着由【书页】构筑的“剧情”。

眼前的【书页】已经从中间展开，在费奥多尔手中投射出一个俯视的画面。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像是两枚棋子，费奥多尔就是掌控他们的上帝。

太宰治双臂下垂，织田作之助手中的枪抵在了太宰治的额头上。

果戈里站在费奥多尔身边，正在利用异能【外套】专心致志地给夏油杰一行人传达“好消息”。

“费佳，他们好像玩的很开心呢~”

果戈里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看着费奥多尔眼前的【书页】，笑得真假难辨。

“对哦。”费奥多尔乖巧地揣着手，身子又往火炉的方向靠了靠，“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没想到【书页】居然可以有这样的用途呢！”

“可是费佳总是陪他们玩。”果戈里委屈巴巴，“连我都变成传达消息的工具人了，这太不公平了。”

“嗯？”费奥多尔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满是诚意的微笑，“是这样吗？那真的抱歉啊……等实验成功结束，我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了。”

果戈里嘴角向下扯，做了一个相当滑稽的哭泣小丑的表情，然后俯下身来，眼巴巴地看着费奥多尔。

“哎呀，不要生气啦~”

费奥多尔安抚道，抬手拍了拍果戈里的脑袋。

“嗯哼~”果戈里从身后环抱住费奥多尔的肩膀，“我不管。你是我的。”

与此同时，那个大喇叭也从他手中脱离，掉落到了五条悟的脚底下。